程家骥猜得一点没错,金飞燕确实对他有了那么一丝情愫。其实,这点情愫的产生,与程家骥身上环绕着的一个个耀眼的光环,还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可是民抗战的年头,在一个对自己容貌有着充分的自信的怀春少女的心中,还有比一个曾义助过自己的百战百胜的青年名将,更合乎‘白马王子’的标准的人吗?!
可怜的是,深藏于金飞燕心中的这种纯纯的憧憬,还未屈壮成长起来,就被原来覆盖在英雄的身上的也不是光明,原来英雄也是会耍政治手腕的,这一系列残酷的现实,给生生折断了翅膀。
理解了这些,你就不得不承认。至少还能静静的坐在这里的金飞燕。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当然,程家骥能看出来的事情。既知道程家骥那英雄救美的往事,又出于切身的考虑,对这种事十分留意的的几个兰心慧质的女人,更是洞若观火。只不过,绝不乐于又多上一个‘姐妹’的她们,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而已。
幸好,并不是所有的程夫人都能硬起心肠来的。少时后,同情心总是过剩的吴少君,便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向犹自在自怨自艾的金飞燕,发出了至清静之处小叙的邀请。
程家骥当时自是不可能知道吴少君究竟和金飞燕的谈心内容,不过挂在稍后又回到宴会现场的金飞燕的脸上的那几许显然是发自内心的笑颜,却让程家骥在欣慰之余,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不会是吴少君善心大发,同意他娶第五房了吧?
当然,连程家骥自己都明了,这个猜测能成立的可能性有多么渺茫。可幻想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不是?
可很快程家骥就无暇再去胡思乱想了。
“钧座……。”已升集团军参谋处上校副处长的秦冬生,三步并做两步的抢到程家骥身边,咐耳小声密报道。
听完秦冬生的汇报后,满心急切的程家骥,只是跟吴少君简短的交待一下,就大步流星的向礼堂外面走去。
程家骥这位焦点人物的匆匆离去,立时在正忙于高谈阔论、交际应酬的先生女士们中引起一阵混乱,莫不是前线的战事有变?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许多。
好在时至今日,抗战都已经进入第七个年头,这些来宾们无论其身份为何,这对于战乱的心理承受能力,却是早就历练出来了的。倒还不至于象战争初期时那样,只要闻到一丝日本人的气息,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住处去收拾行旅了。
当然,宴会组织者们也不是吃干饭的。适时响起的舞曲声,宣告了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舞会开始了。
于是乎,不消多久,众人便沉迷在了优雅的旋律当中,他(她)跳得是那样的富有激情,很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与此同时,程家骥也走进了警总的小花厅。
早候在厅里的二人,一见他进来,忙立正敬礼的立正敬礼,起立鞠躬的起立鞠躬,表现得十分的恭敬有礼。
“万叔、逸夫。坐、坐!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别那么见外啊!”程家骥嘴上是没口子的与客人们寒喧,心里却是紧张的很。
尽管与这会儿的程家骥的相较,万总管和已回任罗家湾的总务处长的沈处长,只能算是小人物了。
可万、沈二人却分别是杜老板和那位手中握有中国最庞大的特工组织的老板最贴心的心腹,能让这两位一齐到访的事情,又能小到哪里去。
“主任,您先看看这个?”相对于老练成精的万大总管来说,身上带有些许军人所特有的爽利劲的沈处长,是嫩了一点。
一看到沈处长摆在桌面上的,那三种面值分别为伍仟、壹万、拾万的抬头写有‘中央储备银行发行’的字样的钞票,程家骥就冲口而出道:“这不是汪精卫发的草纸嘛。”
认是认得出,可程家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深受的后世钱币收藏家们追捧的‘珍稀’纸币实物。这也实属平常,他现在可是成天跟金条、美钞打交道,连法币都多年不见了,又那还会去留意这种平均一天至少就要贬值上一、两倍的垃圾通货。
随即,早在另一个时空时,便对罗家湾十九号在抗战中、后期依靠美国专家在技术上的帮助,大量的印刷防伪功能落后的‘中储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