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绅淡淡的答道。
程家骥讶然了。他当然不是嫌钱绅带走的部队多了,而恰恰相反,在四个部队里,新二一九师自不消说,邢玉生在缅甸两次受到重创后,元气就一直没有能恢复过来。说来是老兵的日本和平军的兵员素质那是没得说,可因其的先天不足,在战斗中发挥向来是时好时坏,很不好驾驭掌握。骑兵旅集中打突击是势如雷霆,分散开来破袭对手的补给线也能得心应手,可防守时就多少用武之地了。一句话,钱绅所带走的这些部队不但总人数堪堪过两万,且无一不是“问题”部队。
程家骥久久凝视着钱绅,直到从对方的眼神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坚忍不拔的信念后,方才慷然道:“维礼,反正守城汽车的用处也不大,你把军车都开去!趁从宜昌下来的日军主力还没过长江,你赶急集结部队出发吧!至于此去何时打,打哪里,由你来定,我概不干涉”
钱绅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程家骥的双手。这一握,直握到两人的手指发白,才互道珍重而别。在钱绅回身向门外走去的那一刻。多年来生死相从的两人,内心都是心潮澎湃,此一别,虽说不上是什么山高水长,可是以战局的异常凶险而论,能不能有活着见面,还真不好说。
钱绅率部走后,终于回复了正常状态的的程家骥,对武昌的防务做了一系列的尽可能周密的布置。
或许是由于身后的中国军队缠得太紧,咬得太死,东归的日军突击兵团的大队人马到达武昌附近的时间,比程家骥的预计,要晚了整整半天。
在通过望远镜审视了浩浩荡荡的从天地之间漫过来的蝗虫般的日军后,神色凝重的程家骥只说了一句话:“光荣的时刻,到了!”
四月一日,下午三时,武昌保卫战打响了!
而千年古城武昌,也将在战火再次迎来它的辉煌与悲壮!
请大家放心,这个是不算在字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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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魂牵武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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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保卫战的第一枪是在背靠巡司河,前扼粤汉铁路的南郊的咽喉,永安寺前打响的。从比邻沔阳的簰州,渡过长江北上日军突击兵团,先拿永安寺开刀的意图,再是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强渡巡司河,从旧武昌九门中唯一保留着的首义门,攻入武昌市区。
也正是因为永安寺据有以上的战术意义。所以,尽管负责武昌南面的防务的新一七零师所设下的第一道防线,是沿巡司河布下的,可马思远还是把新五一零团一营及三营的十一连配置在此处,以尽可能的迟滞大举来犯的日军,从而给只是粗规定巡司河防线,多争取一些准备时间。而指挥五个连队的恰好是当年被文颂远偷偷截下来的那位身负重伤的桂军连长,此时已升任中校副团长的焦从俭。
焦从俭当然明了,自己所统领这支部队,在这场形势严峻的保卫战中的处境,那就是他们不仅不会有援兵,也不大可能会接到后撤的命令!换言之,早在开战之前,守卫永安寺这个孤立突出的前哨据点的他们,就已经成了一颗弃子。而把成百上千的活生生的人,化为一颗颗冰冷的棋子,这或许就是战争的残酷所在吧!
虽说以其部队长的身份,铁定生还无望,可对上峰的安排,焦从俭却无一丝怨恨之意。做为一个在血火交织的战场上,穿梭往来了小辈子的老兵,对于自己会有一个战死沙汤的归宿,他早就觉悟。更何况这还是一场抵御外侮的国战,死得值!
当然,在咽下胸中这口男儿气之前,不扯多上几个东洋鬼子垫背,焦从俭是决不会甘心上路的。而同样的想法,也存在于永安寺七百守军中每一个官兵的心头。
这支人人抱着必死之心的部队,所表现出的坚忍不拔的战斗意志与主观能动性,无疑是惊人的。激烈的战斗从午后一直进行到黄昏,任整整两个独立大队的日军,再怎么使劲朴腾,战线也总是永安寺外围的几条战壕之间来回打着转转,连一个稳固的立脚日本人都占不往。最后,生怕在不熟悉的地形下夜战,会吃上更大的亏的两个中佐大队长在万般无奈下,只好把伤亡惨重的部队撤了下来,并向上司请求增援。
在惊闻自己的部队居然受挫于中国军队的前哨据点后,日军第十七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高品彪少将匆匆赶到了前线。
治军素来严苛的高品少将对待败军之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别的不说,先来上一顿劈头盖脸的大耳刮子开开胃,是绝对少不了的。
发泄了一通后,高品对已被他打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三’的两个中佐厉声喝斥道:“你们难道没有使用‘红筒’(当时日军所普遍装备的一种既可人力投
掷,又能以掷弹筒发射的催嚏性毒气弹。)!”
新出炉的‘猪头二人组’之一的波多野中佐,随即给高品少将说了一个‘悲惨’的案例。‘惨案’的‘受害者’是正是波多野中佐的第八十八独立步兵大队的第二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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