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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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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碧血染红土
明显不过了。

    “不是为了第八军。有情报说,大约一个小时前,一支打着‘白虎旗’中国军队,踏过了中缅边境线。”佗美浩少将苦笑着解释道。

    一时间,曾当过新一百师的釜底游鱼的军官们眉宇间隐约可见的怯意与那些近年后方才补入军中的后来者或满脸迷茫、或斗志昂扬的脸庞(在于钦州诸役中近乎军覆灭的第二十三旅团,程家骥和他的军队被老人们视为禁忌,等闲不会谈起。),相映成趣。在论资排辈盛行的日军中,前者的军阶当然大多要比后者来得高些。

    面对部属们在表情上的这种泾渭分明,你说身为在当年在那场“自然灾害”中唯一幸存的旅团级军官(参谋长)的佗美浩少将,怎么不感慨万千。

    可他还是知道,此际显然不是“怀旧”的恰当时机的。

    于是乎,少将便把目光又投到了“可怜”的永村大佐身上。

    “永村君,我把旅团的辎重大队和五十六联队的第二大队都拨给你,并授权你使用任何你认为需要使用的任何手段。可你这次只有十二小时的时间。天黑之前,我要是不能站在六八零高地上。那就请你光荣的战死吧!”少将的语气无疑是决绝的。

    “哈依!”永村用尽平生力的躬着身子,让人们不禁有些担心他会把自己的腰给生生弯折了。

    安排完这些后,佗美浩少将便在几个随身卫士的保护下赶往师团部紧急军事会议去了。或许是心中太急切的缘故。少将在下坡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一个多小时后,日军开始对六八零高地进行炮击。

    虽说孙伯伦在指挥部坐得是稳如泰山,调派起部队来也是有条不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六八零高地落下第一排炮弹开始,他那副铁打的肝胆却已是倒悬了起来。

    新三十八师泰半都是从税警团时期就跟着孙将军在淞沪战场上流过血负过伤的老兵了,论战斗经验和对日本人的刻骨仇恨自是没得说。对这支在贵州大山中卧薪尝胆的两三年的部队的技战术运用能力,孙伯伦也有着足够自信。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日军按正常的打法,单凭着手下这万余精兵,就是鬼子多来上一个师团,他也有信心在这座弹丸小城里,熬上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日。在五五七高地失守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并且孙将军还坚信,只要自己的部队能在腊戍坚持十天,日军就得无功而返。可从昨夜起,孙伯伦方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日军的兽性,或者说是低估了腊戍的得失对于整个战局中的影响。现在看来,这一战的规模虽不大,可单以惨烈程度而论,也许要比血流飘杵的罗店,还要来得残酷一些!孙将军更已想到程家骥的千里驰援,从某种意义上,反到成了他和他苦心经营的数年的新三十八师的催命符。十八师团或许可以不在乎因没了主心骨,而成了一盘散沙的第八军,可对于新一百师这个老相识,是绝不敢有半点玩忽之心的。

    他还可以肯定,日军对六八零高地的攻击,只会更加疯狂。原因无他,能俯视腊戍城的六八零高地的重要性,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的!

    可孙伯伦毕竟是一位优秀将领,对日军所施这种奥妙以命换命上的“流氓战法”,他也是想出的对策的。而现下让孙伯伦提心在口的正是此事。说到底,虽说这法子早在几千年就有人用过,可这成功与失败的比例却是个五五开。若不是让日本人的“无赖”给逼急了,崇尚正兵之道的孙将军,还真不想去弄这险!

    与此同时,笼罩由日军炮兵力织成的“火网”下的六八零高地上。

    若是换了一支中国军队,在这样的紧张时刻,身为这个战略要地的近两个营守军的最高长官的苏正良,即便不是赤膊上阵,恐怕也是要亲自下到一线战壕里去督战的。可这一套靠部队主官的个人勇气来激励士气、维系军心的“流行风”,在从成军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打上了西方军事理念的络印的新三十八师里却行之不通。新三十八师有它自己的独特风格。正如历史上的那些败在这支中国劲旅当中的另类手下的日军将领所评价的那样,新三十八师及由其所派生出的部队,打起来仗来,无论兵多兵少,总是那样的有条有理、层次分明,让人一目了然,却又无可奈何。一句话,真可谓堂堂之师,巍然大气!

    事实上,采用这种军上下尤如一台各施其职的精密仪器般运转不息的战法,也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相形之下,只负责单纯的‘思考’的中高指挥官,亲自上阵的机会被“无情”的搏夺,那都不值一提的小节的。其最大弱点还是,‘大脑’一旦被敌军

    端掉,任是四肢再有力,也会任人宰割。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身负重任的一一四团长苏正良正站在一间用高标号水泥紧急抢修的地堡里,宁神静气的观察着阵地前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炮声依旧隆隆,且看不出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架势,而一支队列看上去稀稀拉拉人数却相录不少的日军,却冒着己方的炮火杀伤,奔跑着向六八零高地扑来。

    鬼子此举让苏正良那张倍受同僚们不待见的“小白脸”上,顿时浮起了若干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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