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在。
她该不会已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出现幻觉了吧?怎么会眼前都是他的身影?而且他还在笑,笑得那么性感。
“你终于到了。”岫青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眸,“怎么?晕车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是从她喉头勉强蹦出来的。“还比我快?”
他但笑不语。
就在这时,她母亲满面堆欢地端着一大碗红烧猪脚面线冒了出来。
“阿青啊,你先吃个消夜止止饥,不好意思,临时没准备什么好菜。”她放下碗时才注意到女儿,“咦,炊雪,你回来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家和乐融融”。
阿青?谁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爸爸住院了,家里应该是一片愁云惨雾,怎么会变得好像是女婿来拜访,丈母娘欢天喜地煮猪脚面线庆祝。
这实在太难理解也太难接受了,炊雪完傻在当场,最后还是被岫青扶到藤椅坐下。
“妈,爸呢?”她抚着快错乱的头,在一堆乱麻中抢最重要的问。
“他在医院,阿青去问过医生了,原来你爸爸跌倒只是扭到了腰,现在阿青让院长亲自替你爸治疗。”西门林罔笑眼眶还有红红哭过的痕迹,不过此刻已经让笑容取代了。“说起阿青真是了不起,他甚至还坐直升机来耶……哎呀,咱们左右邻居村子人都跑出来看了,真威风。”
搭直升机?
炊雪忽然发现自己好似跌人一个不平行的宇宙,什么东西都颠倒过来了。
Howard只不过是个小小员工,跟她一样,怎么有能力搭直升机?
她心念一转,自以为会意的说:“原来你打电话跟空中警察队请求支援呀……不对,空中警察哪有在支援这种事?”
“不要再一直逼问他了,人家特地赶来帮咱们这么多忙,你连口面线都没让人家吃就直问个不停。”西门林罔笑不满意地瞅着女儿,连忙又对他道:“不好意思,见笑了,我们家阿雪有的时候就是嘴太急、话太快,你可要多包含。”
“伯母,炊雪很好。”岫青轻瞥了她一眼,止不住唇角的微笑。“她这样子已经很可爱了。”
炊雪双颊瞬间涨红起来,又羞又窘地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麻烦哪一位好心人士跟我解释一不好吗?”
“阿青,你吃,我来讲就好了。”西门林罔笑直催着他快吃,然后翻出一只塑胶袋,把一本本陈年武侠塞进去。“你爸爸就是为了偷吃我煮的红烧猪脚,不小心在厨房摔了一跤,我就跟他说火候还没到,他偏不听,结果摔得乒乒乓乓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他摔断骨头了哩,正好你表哥来拿会钱,就帮我送他去医院,我实在担心害怕得不得了……”
“所以你才哭着打电话给我?”炊雪大大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爸爸现在人平安无恙是最重要的。
事实证明,她家和她这辈子恐怕是无望荣登年度赚人热泪之悲惨家庭排行榜了,因为他们早就被归类到搞笑乌龙出状况风云榜那一栏。
什么东西啊,害她在巴士上眼泪掉整缸,这辈子还没有哭得那么惨过,还恬不知耻地向他哭诉……
她猛然望向他,心里感动极了。“谢谢你,虽然我爸没什么大凝,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赶到嘉义来帮我,还请院长亲自帮我爸爸治疗,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岫青愉悦地吃着传统又美味的红烧猪脚面线,闻言浓眉微扬,轻轻一笑,“别客气,我说过我会照顾你。”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炊雪心脏怦然一颤,话说得结结巴巴的,“你是说……你是说……”
“伯母,您的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猪脚面线了。”他大口大口吃完,心满意足地放下汤碗。
西门林罔笑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你喜欢吃就好,还要不要?锅里还有。”
“真的可以吗?”他黑眸一亮。
“当然、当然,还有一大锅呢,慢慢吃,不够的话我再去煮。”她快乐地端着空碗飞舞进厨房。“难得你这孩子不嫌弃……”
炊雪看着这一幕,很高兴他和妈妈一见如故,可是心头却不由得苦涩了起来。
他真是个好人,只可惜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他只适合迷恋和作春梦时垂涎用,在现实生活中却无法满足她贪婪庞大的胃口……
生平首次,她深深痛恨着自己的爱慕虚荣。
如果她选择的是他,那么一切就轻易且简单多了,但是……
“你真的很好。”她落寞感触地开口,“只要朋友有难,你便二话不说赶来,还安排照拂好了那么多事。”
“怎么了?”岫青微一警觉,如星般明亮的眼眸专注关怀地盯着她,指尖轻柔地抚过她清秀美好的
颊,“你为什么难过?”
她泪水涌现,透过模糊湿热的泪雾望着他英挺的脸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像已经太喜欢你了,可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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