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烈的企图心,怎么能够成为优秀的族长呢?我就谁他说他的亲生父亲──族长,玩弄了他可怜的母亲然后抛弃她,他若要报仇雪很,就得让自己变强。那孩子很不错,恨意使他成长,个性也变得阴郁,喜怒无常,越来越像爷你了!”
“你听见了?”Zepar懒懒地勾唇诡笑,心情很好的饶了萨米尔一命。
“我都听见了。”亚蒙皱眉回应,质问萨米尔,“是真的吗?”那蓝紫色的眼,盈满名叫抓狂的情绪。
“唔──”萨米尔惊恐于少主人的出现,支支吾吾的回答,“我很难跟你说没有这回事……”
亚蒙气得发抖。他熬过那些非人般的试炼,只为了报仇,可没想到支撑他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的父亲并没有抛弃母亲,是因为一连串的错过才造成两人的分开,而他的母亲一直深爱着这个男人,否则不会不只一次的告诉他,不要恨他的父亲。
“你母亲仍未进食?”Zepar口气冷漠的问。他还是很难喜欢这个儿子,尽管是他的亲生骨肉。
亚蒙瞪着萨米尔的恐怖眼神暂时收回,用同样生疏的口吻响应父亲,“还是吃了就吐。”Zepar闻言皱眉,心揪了起来。
为什么她还是不吃东西?到底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为了让她吞下东西,他用过很极端的手段,但他越逼,她吐得越厉害,他只好让孩子们上场,由这对双胞胎轮流为她送饭,但仍成效不彰。
她会为了孩子勉强吞食,然后再一古脑的数吐光,“连你去都没用吗?”
Zepar脸色阴沉了下来,烦闷的下令,“都出去。”坐回钢琴前,他现在心情低落得想弹奏舒伯特的“魔王”。
“爷,给你个建议──”见主子阴沉的样子,萨米尔不用想都知道他弹的曲子不会太愉快。“别弹,雅提小姐受不了的。”
Zepar孤疑地皱眉。“什么意思?”
“方才我经过她房门前时,听见她的呕吐声,就藏在你的鬼火超技练习曲之下……你们啊,真爱折磨彼此。”而且还不自知咧!
一个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沮丧得食不下咽。另一个因此狂怒的开始弹奏低气压的音乐,而那个原本就食不下咽的,就更难以进食了。
如此无限循环,折磨着彼此,痛苦更为痛苦。
“爷,你对爱的表现太隐晦了,向来只做不说,所以啊,雅提小姐可能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还被你所恨。”
被萨米尔一语惊醒,Zepar这才开始思考。是他的琴声造成她的压力吗?
啊……是了,从前他总是为她弹奏德布西的“月光”,就在这问琴室,她总坐在他身旁,害羞的听他弹一晚的琴。
她透过他的琴音来了解他,臆测他对她的感情──是这样吗?
“可恶!”Zepar阖上琴盖,抑制弹琴的衡动。他不想让她难受,他不舍!“萨米尔,我警告你,你再胆敢背着我搞小把戏,我绝不饶你!”
“爷,我不敢了……”逃过一劫的萨米尔口中虽然求饶,但脸上却在偷笑。
“哼。”Zepar冷哼一声,朝他那脸色一直没有好过的继承人道:“他是你的了。”
对于被常成傻子团团转一事,傲气不下于Zepar的亚蒙早就不爽了,得到父亲的授权,他嘴角漾开阴狠的冷笑。
“啊?”萨米尔傻傻的回头,看向阴沉有如地狱侯爵的亚蒙,头一次痛恨自己把继承人训练得太好了。
“你竟敢骗我──”亚蒙扳着手指关节,步步朝萨米尔逼近,“我要杀了你!”
第九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雅缇因为口渴而醒来。转头,看见与她一同睡在床上的女儿睡得香甜,她轻轻地掀被下床,以免吵醒女儿,走到茶几前倒杯水。
水壶空了,没水可喝。
出去向人讨杯水吧,应该可以见到仆佣才是。
她想了想,拿起床尾挂着的披肩披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
她赤脚踩在红色地毯上,靠着记忆寻找厨房,一方面也觉得奇怪,平时她踏出房间门,就会有女仆上前来询问她的需要──无论何时,但今晚却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雅缇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出现的不是女仆,而是总管萨米尔。
太久没见到这位精明的总管,雅缇有些惊吓。
“有什么需要吗?”他微笑望着她。
“我……渴了,想喝杯水。”
“噢。”萨米尔脑中快速的盘算着计谋,冲着她咧开嘴笑,“女仆没将妳房里的水壶添水?回头我会好好责备她一番,雅缇小姐,只好委屈妳随我走一趟了。”
“谢谢。”她僵硬的扯开笑容。
“雅缇小姐,比起我上回看见妳,妳瘦太
多了呢!”他走在前面,愉快的笑着,“仔细算一算,有多久没见了?十三年吧?妳除了瘦太多,其它倒是没多大改变,吃胖点啊,别学人减肥!”这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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