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珍笑出声。“利先生,我不知道原来您还是一名哲学家。”她回眸,与他的眸光直直对视。
“妳不同意?”
她摇头。“我没有意见。”笑容冷淡。
利曜南低笑。她的冷漠并未打击他,相反的,她的冷漠让他狂热——
“既然妳没有意见,就表示同意。我们一致同意,这样的巧合是一种预言。”
智珍瞇起眼。不明白,他在卖什么关子?“利先生,您请我喝咖啡,难道就为了讨论所谓的预言?”
“我以为,像妳这样的女性,应该会对这类话题感兴趣。”
“何以见得?我认为自己的表现应该相当务实。”言下之意,他的话充满不切实际。
他咧开嘴。“妳不像这么无趣的女人。”
“多谢利先生招待的咖啡,”她优雅地微笑,随即霍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浪费了不少时间,我想我也该回去处理正事了。”
“谭小姐仔细看过,我送过去的预算评估草书了?”
智珍转身后,利曜南突然提起。
她回头。“很抱歉,我今天的会特别多,还没有时间仔细研读利先生送来的评估报告。”
“我很希望,与谭小姐有合作的机会。”他道。
“谢谢。请您了解,这也是谭董事长的希望。”她笑的得体。
正打算转身,利曜南再一次唤住她——
“谭小姐!”
侧着身,她的笑容饱含耐性。“还有事吗,利先生?您我的时间都很宝贵,有话就请您一次说完。”
利曜南咧开嘴。“我的一位故友,她最爱喝的,碰巧也是不加糖的拿铁。”
“噢,是吗?拿铁是最平常不过的咖啡,这样的巧合,实在不足为奇。”她的笑容灿烂,潇洒转身而去。
凝望着智珍的背影,利曜南的笑脸渐渐收敛。
整个下午,谭家嗣的手机一直未曾打开,智珍一直联络不上父亲。
智珍联络航空公司,登机名单上,确实有谭家嗣这个名字。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父亲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台湾,但自从他搭上飞机那一刻起,却与所有的人失去联系,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智珍终于联络上父亲,却是谭家嗣主动打给她的电话。“智珍,是我。”
“爸?”听到父亲的声音,智珍如释重负。“爸,你现在人到底在哪里?”许许多多的疑问她先暂放在心底,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父亲的安危。
“我现在已经回到酒店,妳不必担心我的安。”
“你已经回酒店了?”智珍不敢相信。“爸,这一整个下午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我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不好意思,让妳担心了。”
“那么飞机抵达的时间——”
“妳想想看,机场里有那么多人,我跟妳一样,可不喜欢看见一堆陌生面孔来接机!要是我告诉妳飞机抵达机场的正确时间,那不等于找来一堆人,跟前跟后的对我说董事长长——董事长短的,妳想想看,那会有多烦人、多不自在?!”
智珍沉默下来。
片刻后,她沉声问:“爸,你怎么突然说来就来?事前不先告诉我一声?”
“我这不是告诉妳了?妳这孩子就一个缺点——凡事太死心眼了!心要放宽一点,别老是那么迂腐,一定要按行事历来才算数!”
迂腐?智珍不由得笑出来。尽管她实在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任性的父亲。
“好啦,我已经没事了!妳早一点休息,明天一大早,我还要进会议室听妳的演示文稿。”
智珍叹气。“你也早点休息,下回,不许再这样吓人了。”
“我知道了!真唠叨。”谭家嗣抱怨两声后,笑着挂了电话。
话筒还捏在智珍手上,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抹疑云渐渐锁住她的眉心……
曾几何时,她一丝不苟的父亲,竟然反过来说她迂腐?
慢慢放下话筒,智珍清莹的眼眸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迷雾。
一早谭家嗣就坐进会议厅内,主持早餐会报时他显得精神奕奕。
“以上是关于这次捷运BOT案,红狮金控整本评估报告书的内容。昨天晚上我已经仔细研读并且推敲过,我以为,红狮金控并未进一步提出详细的合作计画书,很明显的,他们并未开始进行内部股东征询,换句话说,倘若我们要在这个时候进入捷运筹备核心,势必要先拨出一笔预算,投入人事成本。”智珍站在投影机所投射的屏幕墙前,沉稳的做出详细报告。
结论告一段落,她暗示秘书开灯,然后接下道:“然而,如果要我们在这个案子尚未拍板定案前,就投入高额人事资金,对联合营造来
说是非常不公平的事,同时在动员投入资金,到确定成为核心小组成员之前,估计有一到两个月的空窗期,我方无权过问红狮团队实行利益瓜分后,最后定谶的利益配给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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