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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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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的泥泞里升腾起淡黄的光晕,笼着秦宓那绝美的容颜,掌风,卷起了衣角处的青竹。

    一瞬,血色战场喧嚣,那不死的尸体炸裂成一片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秦宓一人,敌千军万马,白色衣角,终是染红了。

    战乱里,秦宓的声音掷地有声,融了浓厚的内力,铿锵有声,道:“刺中脘穴、关元穴,分身挫骨,折其神阙。”片刻停顿,又道,“留着脸,爷要剥了他们。”

    一令下,十万秦兵变守为攻,一具一具尸体被肢解、砍断,唯独,留着完整的脸面。

    城门,战乱不休。

    城里,敲锣打鼓,礼乐声震耳欲聋,夏二十九,右相大人新婚大喜,大街小巷红绸铺陈,八抬大轿张扬过市,吹吹打打伴着鞭炮声声,可谓是轰轰烈烈。

    一千迎亲护卫高坐战马,这架势,不凡啊,引来一路观望。

    骤然,一声马啸:“吁——”

    战马乱吼,整个迎亲的阵仗大乱,花轿颠簸,猛然停下,高坐战马的统领一声高喊:“什么人?!”

    观望的路人瞧去,马前,一个秀气的少年抱肩站立,一身鲜艳的大红衣衫,生得极是隽秀清俊,唇红齿白精致极了,眸光乌黑亮丽炯炯有神,嘴角,笑得流里流气。

    好个邪气不羁少年,正是闻柒,这模样,得醉了多少花季女子的芳心。

    她抬抬下巴,反问:“看不出来吗?”甩了甩袖子,她站得端端正正,抬头挺胸,回道,“小爷乃贼人。”

    卿本妙人,奈何为贼,又叫多少被这容颜眯了眼的女子碎了芳心。

    那统领疾言厉色,尚未出鞘的剑直指着闻柒,大骂她:“找死吗?”

    闻柒摇了摇一根手指:“非也。”她抖了抖腿,地痞流氓般的邪笑,“小爷只打家劫舍。”

    右相大婚,敢情这美少年来打劫的。

    那领头大恼,厉眸刀刃似的刮着闻柒:“哪来的黄毛小子,相府的轿子也敢拦,不想活了?还不来滚开。”

    瞧瞧,相府的统领胆识不凡啊。闻柒想,这真是相府的?值得怀疑啊。这么想着,闻柒赔笑,很不正经的语气:“兄台别恼,相逢就是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她痞气地笑笑,挠挠松散束起的黑发,痞里痞气地说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家劫舍的经典语录,怎能少了?听闻柒这语气,很顺溜啊,没少干吧?

    那统领竟被噎到了,也是,能不噎吗?一千人马,才来一个小贼,那来的不是傻子,就是高人。

    闻柒赶紧挥挥小手,豪气云干得很:“瞧瞧们吓的,放心,小爷我不劫财,只劫色。”

    嚯!这小贼原来是看上了右相府的新娘子,也是,听说很国色天香,还是个南诏的异国佳人。

    统领愣了一下,拔剑,立马高呼一声:“摆阵防卫。”顿时,一千人马四散开来,将八抬大轿围得水泄不通,那统领跳下了马,一手护住轿门,道,“保护夫人!”

    闻柒见了,立马随了一句:“禽兽,快放开那个美人!”

    那禽兽,哦,不,是那统领护着轿门的手若有若无地颤抖了一下,抱着剑,整个人都傻愣愣的。

    这小贼,完全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流氓!

    “拿下!”

    统领刚下令,闻柒一脚将一将士踢下了马,她撑地纵身一跃,上了马,瞪着马肚子,笑得前仰后翻,勾勾手:,兄台。”

    兄台们都呆滞了,被耍流氓了,不知所措中。

    此时,轿中传出女子冷清的声音,果决的语气:“拦路者,杀无赦。”

    最毒的,果然是妇人心,这右相府的美人带刺呢。

    闻柒听此,眸子一转,泪光盈盈泫然欲泣了,无比哀怨地苦诉情忠:“美人,好狠的心啊,不记得我了吗?那一夜,我们春风一度,那一夜,我们耳鬓厮磨,那一夜,我们辗转承欢,那一夜……”她抹泪,凄凄惨惨戚戚,“弄疼了我。”

    那一夜……弄疼了我。

    闻者,面红耳赤,路人女子们掩面害羞,想着这俊朗的男子竟如此凄楚遭遇,更是恼着右相家新人太蛇蝎。

    只是,谁懂,那一夜所指所说。

    女子声颤:“,”几乎梗塞得发不出声,轿中女子战战巍巍地问,“是谁?”

    闻柒只笑:“知道的,不是吗?”

    某一夜,托了闻柒的福,有人终身难忘。

    轿帘被撩起,露出女子大红的嫁衣,盖头掀开,女子容颜素雅,凤眸妖娆,她冷笑:“又让算准了。”

    眸色,泼

    墨般纯黑,并非浅绿,这相府的新娘早已换了人,却未曾逃过闻柒的满腹揣度,她聪明得能看头人心,然后一击即中。

    “东陵芷。”闻柒坐在马上,浅笑嫣然,好似俊逸风流的公子哥,“又犯在我手上了,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如何呢?”东陵芷嗤笑,嘲讽戏谑,一身艳丽的红色,妖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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