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识过她在急诊室的模样后,冷向铠已经非常明白她叫痛的功力,但讶异的是她居然没有尖叫。
“好了。”他抽来面纸擦净手掌,又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别哭。”再抽一张面纸给她。
她吸吸鼻子,接过面纸。
“很痛耶。”声音含着哭意。
“谁叫妳老是弄伤自己。”两次看到她,两次都是伤痕累累的模样,这是她平常的习惯吗?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她嘀咕,擦擦眼泪,然后说:“我肚子饿了,可以再要一盘点心吗?”
冷向铠挑了挑眉。
“再加一壶花茶吗?”
“不要,我想喝咖啡。”咖啡是苦的,配甜点吃才不会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花茶只喝了两小杯的原因了。
“妳等一下。”冷向铠走回办公桌,用内线请梁秘书再送一份点心及咖啡进来,然后再回到她对面的沙发。
等粱秘书送点心进来,她不客气地开始吃,他才开口问:“妳到这里来做什么?”终于发现她掉了项链了吗?
“我来找你呀。”她吞下一块蛋糕,语音含糊地问道:“我可以采访你吗?”
他闻言,俊眉一扬。
“为了采访我,值得让妳带着这一身伤赶来这里?”她到底是太敬业,还是笨到不知道受伤的人该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我又没有伤得很重。”她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真的没有?”他朝她额头的瘀青一推,立刻引来她一声痛叫。
“噢!很痛耶!”
“妳还知到痛,不错,没有迟钝到无可救药。”他一脸嘲讽。
她一脸无辜,完不知道他在生气什。“那……你可不可以接受我的采访?”
“妳就记得这件事?”他瞪她。
“这是我来的主要目的啊。”
“不行。”
啊?“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她连忙道。
“不行。”还是这两个字。
“一下下就好?”
“不行。”没别的答案。他反问道:“妳在哪里工作?”
“钱耕时代杂志社。”她一脸失望。
“妳不是学生吗,为什么又变成记者?”他蹙眉。
“我还不是正式的,只是在实习而已。”她老实地回答。“总编希望采访你,之前派了四个人来,结果还没见到你,就都被保人员给请出门了。”
“如果妳不想和他们一样,就别再提采访的事。”他冷淡地一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不要这样嘛,你的采访对我很重要耶。”她边说,边一跛一跳地走向他。
他眉一叫。“受伤的人不好好坐在沙发上,起来做什么?”
“谁叫你离我那么远,这样很难说话耶!”
“妳回去坐好。”他命令。
“那你让我采访好不好?”
“妳想被保人员“请”出去吗?”
他语气淡淡的,乔蜜却听得心里发毛。
“我、我坐好就是了。”呜,为什么当大老板的人讲话都那么恐怖,不用大声吼,光是气势就吓死人了。
“快点把妳的点心吃完,暂时不要吵我。”说完,他的注意力就转回到桌上的LCD屏幕上,不再开口。
“喔。”在别人的地盘上,乔蜜很识时务地立刻“惦惦”,一边吃蛋糕,一边想着该怎么说服他才好。
没五分钟,她很小声地又开口:
“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要回去吗?我让阿东送妳。”他刚要按内线叫人来,她连忙阻止。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跟他说这个,有点尴尬。
“哦。”他点点头,还是叫梁秘书进来,陪她一起去。
不一会儿,梁秘书又扶着泪眼汪汪的她回来。
“谢谢。”乔蜜吸着鼻子。
“不客气。”梁秘书微微一笑,顺手将她吃完的杯盘给收走。
“妳怎么了?”
“我刚刚又撞到洗手台了。”她按着大腿上方,看着瘀伤累累的膝盖,开始觉得自己这两天很倒霉。
“怎么不小心一点?”他走过来,看着她的膝盖,上面还是青紫一片,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上药。
“我觉得我好像被大富翁里的衰神附身。”呜,她该不会要倒霉三天吧?
“没那么严重吧。”她的比喻让他忍不住想笑。
“有,你看,昨天晚上撞到车子,今天被人撞到,又撞到洗手台,明天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好可怕。
“如果妳小心一点,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出来乱跑,就不会有事了。”他还是挤出药膏,轻轻再帮她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