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医生的原话是:好得不可思议,简直是个奇迹。
纪笑回想起林玉说过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后方。
挡板阻隔,虽然隔绝了声音,却并不妨碍纪笑看清后排的情景。
诡异的情景。
林玉坐在右侧,他的双腿简单的处理过,如今被固定着,不能随意移动,于是他便侧过身体。从纪笑的角度,笑涡浮现在他的脸上,凝成浅浅的愉悦。
而车辆的左侧,坐着……司珀。
少年倚靠着座椅,胸口衣襟打开,伤口被处理过了,他微微侧着头,平静的看着身侧,堪称心平气和的与林玉同处一车。
在他们中间,则是,苏禾。
苏禾:“……”
自从融合了神格之后,苏禾的人生就陷入了莫名的悲喜剧之中,她已经很习惯受伤或者遭遇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例如此刻,她端坐在林玉与司珀中间,神情淡淡的。堪称镇定。一点也不为这狭窄车厢里诡异的气氛动容。
纪笑看向她时,目光里便多了一分赞叹,当然,他平常也并不是这样和蔼可亲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觉得,看这个姑娘很顺眼,很舒服。
他不知不觉就看得入神,连带着司珀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轿车减震能力过硬,这一路行来,车厢里安静如能听落针。谁也没有说话。
“请问。”
众人精神一振,林玉率先开口,他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吗?”
苏禾抬起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林玉还没回答,却听刑时的声音响起,他抽掉了一块挡板:“别担心。”
刑时偏着头,将脸贴在那条缝隙上,那张常年凶神恶煞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一条眯着眼睛的大型犬:“跟我们去治伤吧,保证恢复如初。”
他顿了顿,又说道:“也别总急着回家……帮了林先生,会有好事情等着的。”
接着,他便看到,那名少女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非常浅的笑容,轻声说:“谢谢。”
她不笑的时候,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汇聚了天下间至美之色。一旦笑起来,整张面容便越发灵动,刑时突然感觉耳中嗡鸣一声,接着便是一阵晕眩,他微长着嘴,却觉得难以呼吸。
“不、不……不用谢。”
纪笑不得不拽了同伴一把:“刑时。”
刑时骤然清醒过来,他肤色黝黑,此刻却觉得耳尖都有些发烫,连忙说了一句:“打扰了。”
便匆忙放下了挡板。
车厢中又恢复了安静。苏禾一夜没有合眼,却并不显得疲惫,她垂着眼眸,凝视着自己的手。
接下司珀来势汹汹那一箭的手。
她手上的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还用了冷冻止痛法,昂贵的药剂喷洒在纱布上,包裹着她的手掌,稳定着她伤口周围的神经,力求不伤害她皮肤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减轻她的疼痛。
苏禾是一点也不想跟这群人纠缠不清,只是却那样巧,她毫无技巧的将箭头硬生生拔了出来。
然后,留下了三个倒刺,断在了肉里……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禾侧过头,林玉将手搭在膝盖上,正倾身看着她。天光微明,映照在他的脸庞上,形成了朦胧的光影。苏禾只能看到他那形状优美的唇开合着,纤长的眼睫犹如蝶翼,轻轻的眨动。
擦掉脸上的血之后,林玉的相貌好得出奇,他身量很高,但却并不显得粗壮,即便是坐在那里,也自有一股纤袅的气质。当得起一句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没什么。”
林玉被塞了一句敷衍之词,也不见他沮丧,他保持着微笑,温柔的询问着:“手还好吗,疼得厉害吗?”
“不疼。”
林玉点点头:“也许是神经已经麻木了。”
他又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一定让恢复如初,不留下一点伤痕。”
苏禾觉得他应该先担心一下他的腿。
司珀轻轻的嗤笑了一声。
林玉神情不变,继续说道:“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不过幸好伤口的部位并非要害,动个小手术就好。”
他微笑着
,虽然苏禾根本没有回答,林玉却一点也没被拂了好意的尴尬,继续絮絮叨叨:“虽然已经问过,但……还是希望能改变主意,至少告诉我名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报答。让我为做点什么吧。”
“我虽然不常在国内活动,但所幸认识一些朋友,对了,喜欢旅游吗?要不要去澳洲玩呢?”
“澳洲有很多可爱的野生动物,喜欢树袋熊吗?那些小家伙们,非常可爱,还有袋鼠……一蹦一跳的,还有天鹅……”
啰里啰嗦,说个不停。
苏禾:“……”
真没见过这样能说的!
林玉滔滔不绝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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