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一下嘴角,他和饶子柔分开已经五个月,若她“不幸”有了,那她的肚子肯定也很大了!
喟叹一声,他伸直了双脚,仰头看天。这几个月来,自杀的念头从不曾断过,但总是在最后一刻退缩了,是因为饶子柔!
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在紧要关头浮现脑海,她的激愤、甜美、娇憨更像是倒带般的快速闪过眼前,而最近她大腹便便的模样更是没预警的侵入他的梦中……
他站起身,大步的走进倏忽间上下飞舞的水柱,任由那奔放的水流倾身泻下。
河畔的高大水柱在此时喷出,和闪耀的霓虹灯相互辉映,让墨尔本的夜景更加亮丽。身湿透的郑意伟走出水柱,来到河岸的露天咖啡座,沉闷的凝视着河岸的月光景致。
来往的游客莫不对他施以好奇的一瞥,因为俊逸的他脸上有着无措与哀恸,和欢欣鼓舞的他们格格不入。
一个人游荡了好几个月的郑意伟早对众人好奇的目光视而不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离开了饶子柔,他漫无目的的四处游晃,有时一连开了一、两天的车子,有时则在蛮荒的山林道路上沉思了四、五天,海边是他驻足最久的地方。
然后,他转向雅拉河谷的酒乡,和单身的农场主人维宁学酿酒,维宁似乎明白他这游子的苦,因此从不问他的来处,仅说相聚是缘——
不可否认,在那里的两个月是他最平静的日子,整天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维宁一起采收满园累累的金黄,那单纯朴素的生活多少令他暂时忘了内疚的过往,只是一到夜晚,璀灿的满天星斗也抚慰不了一颗受伤的心……
所以他还是离开了那里,朝南往摩林顿半岛而去,看尽了四周海湾的天然美景,也走尽了丰富多变的地形景观,这个保留了原始的森林白天与黑夜都同样的令人迷醉,尤其手握一杯夏多拿伊酒——
想到这里,郑意伟嘲讽的扬起嘴角,他还是无可救药的迷醉于美酒及美景,而混了半个月的赌场也证明了他的堕落。
然而,这都是“表面”上的享受,在内心深处,他的心早麻木了,而惟一眷恋的只剩下饶子柔。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澳洲还是早就回台湾了?
“郑意伟!”一个隐忍着怒火的声音突地在他耳畔响起,下一秒,他的领子被人揪起,一个饱含愤怒的拳头更是朝他的下颚重击而来!
他踉跄的往后倒在身旁摆放美酒佳肴的桌上,惊呼声陡起,众人慌忙走避。
郑意伟尚未撑起身子,一个左勾拳又攻了上来,他直觉的伸出手挡,但一个右勾拳又击了过来,他闪避不及,被猛力的一挥后跌撞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响起。
他跌坐在地上,嘴角已尝到血腥味。
“说,你为什么碰了她?”威尔森高大的身影俯视着拭着嘴角血渍的郑意伟。
他抬起头来,惊愕的道:“怎么是你?”
“不该是我吗?”威尔森一把揪起他,将他甩到座位去,“你还真有闲情逸致,耗在赌场豪赌,却不管子柔的死活!”
郑意伟拧起了眉头,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信用卡的帐单!”威尔森怒哼一声,“我、怡灵、冠伟和琨杰这群闲闲没事干的公子小姐为了追踪你已来澳洲两个多月了,若不是你在前两个月都没有刷卡,我们早找到你了!”
他嘲弄一笑,敢情就是他做农夫的那两个月时间吧!
“为什么碰了她,你说过你不会跟我抢她,却弄大了她的肚子?”
他脸色一白,“她怀孕了?”
“你还装蒜!”
“不,我……”他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威尔森难过的摇摇头,“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对她,我当时就该将她强行带回台湾!”
郑意伟痛楚的低头不语,为什么他老是做这种伤害他人的事?该死的!他真该死!
“郑意伟,你说话啊,”威尔森凄凉一笑,“我太傻了,竟然相信你会顾及到我们的友谊而不会碰子柔,天,我实在太天真了,对不?你也对子微做了同样的事啊,怎么可能会顾虑到我这傻子的感受?”
郑意伟抬起头来,“威尔森,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情况失控了,否则我要碰她又何必待到这儿?”
“你还狡辩!”威尔森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吗?对夏莲芳如此,对子柔也是如此,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扛起你应尽的责任吗?”
“别提到夏莲芳!”他脸色苍白,无法想像子柔会和莲芳一样做了傻事。
“你会担心了?你懂得担心了是不是?所以你的脸色才会了无血色?”威尔森睨视着他,“你知道现在子柔的亲友是如何心惊胆战的在过日子?他们每个人轮流陪着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和
莲芳做了一样的事!”
“不!不会的,子柔她……”他痛苦的揪着发丝。
“对,子柔就是太过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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