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高了眉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要不然你这一次怎么会主动要子柔陪你来这里。”
“呵,我懂了,原来是因为子柔。”郑意伟凝视着他,单刀直入的道,“我不会跟你抢子柔的。”
“嘴巴这样说,但是你的行为说服不了我。”他闷闷的低喃。
郑意伟落寞一笑,“你放心吧,威尔森,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女人而是友谊,我已经破坏了和子微间的友情,我不会傻得再将我们之间的友情破坏。”
威尔森愣了愣,喃喃的道:“是吗?”
郑意伟做了个深呼吸,心想,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会想要女人呢?不过,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威尔森是个仁慈的好男人,一旦得知他的决定,一定会想法子阻止他的。
“意伟,那我不懂,你不是很讨厌子柔当跟班吗?为什么这一次例外?”
“别问了,不久你就会知道了。”他淡淡的一笑,笑中带着浓浓的苦涩。
“从夏莲芳的事情后,你就一直怏怏不乐的,我也很想帮你的忙,可是你一直拒绝——”威尔森坐直了身子,真诚的道,“难得你愿意这样坐下和我谈,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有,那就是离我和子柔远远的,我不想有两个跟班。”他面无表情的道。
闻言,威尔森瑟缩一下,觉得他一下子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
“威尔森,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刺伤了你,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在这里,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不会伤害子柔,更不会对她如何,你大可以放心。”
“我——”他仍旧疑惑。
“总之,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不曾动过她,但可悲的是,我却对夏莲芳和子微……”他自嘲一笑,站起身,从皮夹里抽出一百元纸钞放在桌上,“我话说清楚了,再来怎么做就看你了。”
威尔森看着郑意伟离开后,仍坐在椅子上。意伟将问题丢还给自己了,可是他能如何?子柔要他离开,意伟也要他离开……
他爬爬刘海,拿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好苦、好涩,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格兰沃斯谷的骑马场上,郑意伟面无表情的骑着黑色骏马在这片溪谷草原上踱步,望着一片欣欣向荣的绿色草原及前方的翠岚山峦,他的心却无法放松,尤其再伴随着观光客嬉笑怒骂的高分贝声音,这片自然之景中是热闹的城市杂音,其间多名女观光客更是不时的对他“放电”,可惜的是,他现在早已成了绝缘体。
他脸色一冷,掉转了马头,直往马棚奔去。
“又来了!”跟在身后的饶子柔穿着一身帅劲的骑士服,如花的容颜同样也引来男士们的倾慕,不同于郑意伟的冷峻,一直带着笑靥的她身旁围了多名男士与她攀谈。
看着郑意伟利落的从马上一跃而下后,饶子柔立即礼貌的跟男士们点头后便策着身下的白马往马棚而去。
一见他进了换衣间,她赶忙跃下马,急匆匆的跑往女子换衣间,三两下工夫的将骑马装换掉后,一身淡雅休闲长裙的奔出换衣间。在看到穿着丝质罩衫和条纹长裤的郑意伟仍站在马场的入口大厅等她时,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的动作愈来愈快了。”郑意伟见她跟上来后,淡淡的道完便走下阶梯,坐进租来的轿车内。
她叹了一口长气,真是的,都不能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在自然草原策马奔驰的快意感!
垮着双肩进了车内,她扯扯嘴角,“请问‘领队’,再来我们要去哪一站?”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便开车上路。
他不是不懂她话中的讽刺,毕竟他们来澳洲已一个多月了,但为寻找他的灵魂长眠处,他马不停蹄的东奔西跑,然而,却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地方。
“我说,请问领队、导游,咱们的下一站是哪里?”见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饶子柔不耐烦的嘟嚷着。
其实她还算是有耐心的人,可是跟着他东奔西跑下来,她实在很难不发牢骚,因为他们往往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一个景点,待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人了,叫她怎能不怨不呕呢!
“郑意伟,麻烦你说说话好吗?我们来澳洲已经一个月又八天了,加总起来,你的话恐怕不到五十句呢!”她大声抗议,但见他仍保持沉默。
她瞟了后视镜一眼,确定在这条山谷路上没其他车子跟随后,她突地倚近他,一把握住他的方向盘向右转,休闲布鞋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用力的踩了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