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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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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置之死地而后生(二)
。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而这彼岸花又名蔓珠沙华,蔓珠沙华 ,多么美的名字啊,但却又充满感伤,一个矛盾的名字。传说这蔓珠沙华美丽无双,盛开在七月下,大片大片,鲜红如血。又看了看东方明慧,多么匹配的花啊!艳丽但却充满着悲伤……

    “在想什么呢?”沈夫人已经去洗碗了,只剩下我和他。

    “在想蔓珠沙华。”

    “蔓珠沙华……彼岸花啊!”

    “你知道?”

    他妩媚地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毕竟我也是考过状元的人呢!”不过嘴边的笑容却是挂不住了,“彼岸花呢!你相不相信,我以前见过它?”

    “恩?真的有彼岸花吗?”

    “恩。是在我家院子的后山上我发现的,才一株而已,但却十分漂亮,那种妖艳的美丽任谁也抗拒不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府上的管家发现了那花,大惊失色,就叫人给挖了烧了,还说那是什么鬼花,是不吉利的,硬是让我洗澡。”

    “那你洗了吗?”

    “你说呢?”他反问不答。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你洗了,但你又没洗。”他洗的只不过是虚壳,灵魂却没有洗涤。

    他又是笑了,但和上面的笑容不同,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如同蔓珠沙华般美丽……

    ------

    下午,虽说是秋天,但仍是秋初,烈日仍是当头照着,我只好皱眉,也不知道这东方明慧什么意思,本来说是借宿一夜的,但又对沈夫人说:“我内子身体不便,能否在借宿几晚?”那沈夫人当然答应咯。而现在,我、东方明慧正坐在外头与沈夫人聊天。想来也奇怪,为什么要来外面来聊天呢?里面不是好好的嘛,又凉快又舒适,但又不好当面这样说,只好吃苦了。

    “东方夫人,你是读过书的,我向来喜欢读书人,你能不能说几首诗给我听听?”

    “实际上,我作诗做的很烂的。”

    “没关系!”沈冰见我面露难色道,“那随便背首诗词的也可以啊,我没碰过书,连个诗都没读过,你就遂了我这愿吧!”

    我微瞄下东方明慧,他轻微地点了下头。那应该背什么呢?一下子想起了傲霜,薛映雪以及那刘陵,我脱口而出:“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好诗!”沈夫人赞道。

    “好在哪里?”我微笑地看着沈夫人的脸一下子变的红红的。

    “我……既然是夫人念出来的诗……一定是好诗了……”

    我也不刁难她:“这是崔郊写的赠婢。这其中的名句就是那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见她还是不懂,我解释道,“它的意思就是大户人家的门啊,深的像海一样,一但进去了,就永远踏不出来了,即使往日再亲的人,再爱的人,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我尽量解释地易懂一点。

    那沈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就发觉一道别有深意的视线,我冲他笑了笑,也许我还应该谢谢他呢,毕竟不用进宫做什么妃子了,也许现在的身份才是最适合我的吧!

    “对了,名慧啊,你以前是唱戏的是吧!”东方明慧在这用名慧来当作他的名字。[注:有“名”这姓的]

    “是啊。”连眼睛都不眨一向就脱口而出。

    沈夫人面露难色:“虽然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但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你尽管说吧!”

    “明儿本来我们村请了一戏班子来这为我们唱戏的,我们这村啊,人人都爱听唱戏的。本来是挺好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演花旦的昨天竟然说他不演了,赶着回老家看他生重病的老妈妈去了。你说人家这也是孝举,没办法拒绝啊,所以,所以……”

    “你是想要我演那花旦?”我立马提起精神,不会怎么巧吧!如果真演了,那不是要揭穿了?

    “不……”我刚吐出一个字,沈夫人就用那求人的表情看着我,我心一硬,正想要拒绝,但耳边却想起东方明慧的声音:“君儿想说的可是不要紧这三字?呵呵,沈夫人对我们有恩,这点要求算什么呢?”他对我惊讶的视线避而不见,问沈冰,“不过,要唱什么戏?”

    “就是白蛇传的那段‘许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  ’。”

    “那我是演那白蛇?”

    “恩。”

    “我这段戏倒还没演过,你带我先去那戏班看看,与他们沟通沟通,不然这戏是演不好的。”

    “恩。你们俩就跟

    我来吧!”

    沈夫人一个人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轻轻地对东方明慧道:“你会唱戏吗?”

    “哪个人是天生会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唱戏。

    “万一被揭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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