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假如将来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我也会自己承担一切。”
“话是那么说,但我们会很心疼你的,你明白吗?阿眉?”
“我知道,妈妈,”我停了一会儿,鼻子有些发酸,“而且我知道,你和爸爸永远是我的港湾,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们都将会是我最安全的庇护所。”
妈妈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阿眉,我和你爸爸谈过了,他非常不赞成你的观点。这几天,他整日里都一声不吭,你很伤他的心,你知道吗?”
爸爸的反应是我早就料到的,与妈妈的立场相比,他其实非常在乎我是不是能够出人头地。自小他把我当男孩看待,的确我也没让他失望过,我从来不比男孩们做的差。他觉得理想中的夫妻就应该象居里夫人和皮埃尔居里那样互敬互爱,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一起攀登事业的高峰,到达理想的彼岸。可惜他忘记了我不是居里夫人,杨可也不是皮埃尔居里,那种婚姻模式永远不适合我和杨可。我一时不知道怎样安慰妈妈,此时任何言语都那么苍白无力。见我沉默不语,妈妈继续说,“你爸爸最希望你嫁给杨可,他也非常喜欢杨可。可能好几年他都很难接受你没和杨可结婚这个事实,你要理解你爸爸。”
“我当然理解他,他不勉强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会努力做的更好。妈妈,你放心吧。”我们的谈话在十分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我知道在未来的日子中,这种灰暗的气氛将成为我和父母之间的主调,我一定要用我和林礼钧之间和谐愉快的关系冲淡这种色调。但无疑我的前途仍然会是父亲遗憾的主要方面,我会加倍努力,我暗暗下着决心,我要让他知道,没有杨可,我一样能行。生活中总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事事尽善尽美哪里可能,这已经是我能够办到的最好程度了,得益于我那天没有一开始就和妈妈激烈冲突起来。王守仁先生的知行合一真是世间的真理啊,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大可不必一条路走到底,完全可以迂回曲折,百折不饶,实行曲线救国的方针。
我发了好一阵呆,手机又响了,是林礼钧的短信。“乖乖梅老师,为了避免被你父母扫地出门,晚上没有地方住的悲惨境地,我赶最早的一班车去你家了。这样的话,万一你父母不欢迎我,我今天就可以赶回来。你起床了没有,希望我的短信没有吵醒你,不然我死定了。”死林礼钧,我暗骂,又心疼又生气,立刻回了一句,“知道自己死定了就好,你不累吗?昨晚那么晚才睡?”他打了个笑脸过来,“不累,一早就醒了,百无聊赖,所以去你家了。”
虽然我知道林礼钧是那种典型的自由职业者,行踪不定,自由散漫惯了,也没想到他已经到我家去了。只得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小心地告诉她林礼钧已经在拜访她俩的路上了。妈妈的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懊恼,我也只好装糊涂。至少林礼钧是客人,她俩又自认为是有修养的人,应该面子上还过得去吧。给妈妈打完电话,我又给林礼钧发个短信告知我家的详细地址,想想也只有晚上等结果了,在屋里坐卧不宁,便索性出门买菜了。
我情绪一低落,就喜欢吃东西,不知不觉买了好多菜和水果,气喘吁吁地刚到侧门,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谭琳。
“梅眉,又买这么多菜,哪个男人娶了你可真有福气。我现在恨不得就和老公离婚,和你住在一起。怎么假期没回家,竺蓝回去了没有。”
天晓得我什么时候能回家,老躲在这里肯定不是个事,等风头稍稍过去,爸爸没那么伤心绝望了,我还是准备回家安慰一下他俩受伤的心灵。“过几天吧,还有些事情。”
谭琳靠近我,突然降低声音,问,“梅眉,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很疑惑地看着她,虽然我俩关系不错,但是平时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我只好含糊地回答,“不知道,还没想好呢。”
她的语气变得很奇怪,“梅眉,你男朋友好象是S大的,我听你说过,是你同学吧。”
我猛然察觉到什么,“谭琳,你听到什么了?”
谭琳笑笑,“梅眉,你别生气,咱俩是朋友,我昨天就想打电话给你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谢谢你,谭琳,什么事?”
“前两天,咱们院的学生下乡回来了,搞行政的在一起吃了个饭。”不等谭琳说完,我已经全明白她要说什么了。“许延智又喝醉了,他说你居然在搞师生恋,就是那个林礼钧。”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把可怕的钳子陡然抓起来,然后又快速提起来,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下来的感觉令我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我知道这一天终究来到,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许延智是林礼钧那个班的辅导员,毫无疑问朱咏荷去找了他。我不说话,默默地看着谭琳,后者也仔细探寻着我脸上的表情。“雷芷晚上就打电话告诉了我这件事,”谭琳和院里所有辅导员的关系都很好,“我告诉她说绝不可能,梅眉怎么可能这样呢。”我勉强对她笑笑,“是真的,谭琳。”
谭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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