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贵公子,撒泼起来也和市井粗人无二。后来大概是哪个侍卫听不下去,点了他的哑穴,这下世界才清静了。
慧意松了口气,转而嘤嘤哭泣起来,“迦思远,你害苦了我!庭秋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慧意生得娇媚俏丽,哭起来那是梨花带雨,柔弱动人。
夏庭秋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蹲跪下来,然后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慧意见状,两眼一亮,使劲朝夏庭秋蹭去。夏庭秋不留痕迹地退让开。
慧意忙说:“庭秋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前太傻了,以为你真的要对我们于家不利。我下药的时候也痛苦万分,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
“于姑娘,”夏庭秋打断了她的话,站了起来,“你们于家虽然近来式微了,可也还有几分家底在。你姐姐又是我大嫂。于情于理,我都不方便处理你的。”
慧意拼命点头,挤出一个笑。
“你若只是对我不利,那这事可大可小,是家务事。可是,”夏庭秋话锋一转,语气凌厉,“船王是皇亲国戚,御赐天封。你勾结迦思远,意图谋害王爷,已是犯了王法。你这个罪,我就包庇不能了!”
慧意错愕,进而惊恐,“怎么会……庭秋哥,你是吓唬我的,是不是?我是冤枉的啊,我对迦思远,那是清清白白。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我喜欢的是你啊庭秋哥,我想嫁的也是你啊!”
“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还真不敢娶回来呢。”夏庭秋浅笑,“妻子,我还是喜欢笨一点,单纯一点的好。”
他微微侧头,目光朝我这里瞟了一下。
我的脸一下烧了起来。
“慧意,我一介庶民,无权处理你。只能再度有劳王爷了。”夏庭秋淡漠地宣判。
慧意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女侍卫走过来,提起慧意,往外带去。
慧意依旧呆呆的,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经过良玉身边时。良玉往后让了一步。
慧意霎时回过了神,盯住良玉,阴恻恻地笑道:“怎么,你看我这样,开心了?”
良玉比我想的还要镇定。她淡淡道:“我开心不开心,和你五官。我却知道,你肯定开心不起来了。”
慧意恼羞成怒,“你得意什么?你们林家势压于家不假,可迦思远却最爱的是我!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良玉站得笔直,从容不迫道:“我林良玉乃名门闺秀,有品有貌,家世清白。那迦思远不过就是一个肮脏龌龊、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明珠何尝在乎过淤泥,我又怎么会在乎那么一个废物想的什么?你觉得自己和他般配,那你就去配他好了。”
慧意大概头一次被良玉讥讽反驳,错愕哑然。两个女侍卫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良玉等她人走了,转身扑到林锦宏的怀里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善后进行得有条不紊。死者和伤员被抬走,狼藉的场地被清扫出来。惊慌失措的客人被请到了隔壁院子里,夏庭秋过去一一解释、赔礼。
良玉和林锦宏向我告辞。我送走了林家兄妹,看到迦夜神色凝重地朝我走过来。
我对他方才狠辣的作风还有点心有余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迦夜敏锐地察觉,看着似乎有点受伤。
我反而倒不好意思起来。
遭受亲人背叛的是他,差点命赴黄泉的也是他。海上的一方霸主,小白兔是做不成的。我爹总和我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迦夜脚下踩着的那方土里埋着多少枯骨,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迦夜走到我面前,问:“刚才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莞尔道:“新郎的易容是你弄的?王爷手艺还未生疏啊。”
迦夜当初之所以会和我们认识,不正是他易容成他妹子吗?
“牛刀小试罢了。”迦夜露出得意之色,“话说,你是什么看出来的?你不是昨天还喝酒消愁的吗?”
我不免没好气道:“我第一眼就看出那人不是夏庭秋,吓了一跳,还当发生了什么阴谋,我师兄被囚禁了。”
迦夜哈哈大笑起来。
我继续说:“后来我也觉得这不大可能,又见宁伯还那么镇定,联想到良玉和我说过的内部有叛徒的话,就明白了。”
“你要怪,就怪你师兄吧。”迦夜说,“当初你回来时,我是建议告诉你真相的。”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那你那天的一番话,只是为了考验我?”
“冤枉!”迦夜嬉皮笑脸道,“我一向认真,那天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的。夏庭秋人才坏,故意瞒着你,等着看你反应。”
我心想,王爷您才真是茶杯里都能掀风浪,内斗的第一高手。难怪你堂弟掰不倒你,反被你逗猴子似的戏耍一番。
迦夜有事要处理,急着回去,临走前还不忘对我说:“日后如果不开心,就来北海找我。不过别太晚了。太晚了王妃就要给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