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甘拜下风。“看样子,我不能小看这些摇笔杆维生的女人,她们比我们拿手术刀的还危险呢!”
“你的伤……”齐涓鹃担心无比。
“破了一层皮,你说严不严重?”
“天啊!她将威震八方的“法老王”搞得雄风尽失耶……”震惊之後,她忍不住一阵狂笑。“对不起……逸……让我笑完再说……”齐涓鹃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擦乾泪水。“说吧!你找我一定有什麽十万火急的事。”她深深了解哥哥内敛的个性,他向来不随便打扰课业繁重的妹妹,也因此他们兄妹不常联络,平时更不会打屁聊天,往往只是默默地把关心放在心底。但一旦找上门时,就是“求助”的时候了。
“浅芝……不快乐!”齐桓逸面容黯澹。
“你怎麽知道?”齐涓鹃不以为然。“她的学妹告诉我,浅芝在学校时无时无刻不挂著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以她直肠子的个性,如果闷闷不乐,她不会伪装,她会直接表现出愁云惨雾的一张脸。”
“她真的不快乐。”齐桓逸很笃定。他默然地取出一封封的信,那是易浅芝寄给“浅依”的。信中字字句句透露著哀怨的语气,原来,她藉著与读者的交流抒发忧愁的情绪。
“或许——”齐桓逸懊恼道。“我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以为藉著朝夕相处,她就会爱上我……”
“逸,我不准你这麽说!难道你为她做的还不够?倒是我不赞成你暗中买她的,让她以为自己是多麽了不起的畅销罗曼史作家——把她蒙在鼓里,这对她是很残忍的!”说到这点,涓鹃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我该做的。”齐桓逸不觉得有何不妥,对他而言,这是一种爱的付出。
齐涓鹃凶巴巴地道:“既然如此,那我觉得你一表人才、有钱有势,而且现在还高高在上、贵为集团总裁,究竟是哪一点配不上她?”
“不!我真的配不上她,涓鹃。”他自卑地说。“我没有显赫的家世,学历又不高……我是摆地摊出身的,她则是台南望族的女儿。而且她是大学的高材生,而我只是中途辍学的高工生……”
“逸!这些年你努力向上,建立了雄霸一方的利益集团,难道你还摆脱不了自卑穷困的阴影吗?”
他冷笑。“利益集团有黑道背景,浅芝最讨厌黑社会了,她总觉得黑道的弟兄们个个都是杀人放火的恶棍,何况我是领导黑龙帮的老大?我——妄想占有她,不过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她跟了我,真是苦了她……”
齐涓鹃无法置信这段话是由齐桓逸口中说出来的!
这麽懦弱,哪像个铁铮铮的汉子该说的话,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更何况,当齐桓逸成为黑道大哥後,他并不缺女人。以前,他有过很多情妇,女人总以为他冷血无情,没有人知道他感情丰富的一面,也没有人晓得他至死无悔地爱著多年前一见锺情的少女易浅芝。
“够了!我不要看你自怨自艾的模样。”她无法忍受哥哥为情失意、颓丧。“你要我怎麽帮你?!”
“我……”他吞吞吐吐。“昨夜她说了,她不会爱上我;她跟我在一起,只有亲情的感觉!”
“亲情跟爱不一样吗?”齐涓鹃搞不懂文字差异,尤其是情感性用语。“我爱你,但那难道不是亲情?”
齐桓逸不想跟她争辩,他直接以命令的口气说:“我希望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什麽?”
“她待在我身边,一直郁郁寡欢,我不要她不快乐……”齐桓逸苦笑。“她为了还债而嫁给我,因为自尊和骄傲,她不会主动离去,所以——为了她的幸福,我希望藉由你的出现,能够改变现况。不管往後的结果是好是坏,都有推波助澜的效用,我不要我和浅芝的关系僵死在原地!”
齐涓鹃怒目瞪视。“这太离谱了!”不管什麽事情,只要扯上易浅芝,哥哥整个人就变得是非不分。
她大嚷道:“当初你要我伺机认识她,现在我跟她已经是好朋友了,如果我又搬去和你们同住,这不是糗大了吗?万一解释不清,她翻脸了,那不成了我背叛她?”她指著他,气急败坏。“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妹妹,如今,你娶了老婆就忘了我,我总算认清你“见色忘妹”的真面目了!”
“不只是为了浅芝——”齐桓逸用力抓住她的手,表情突然凝重起来,让涓鹃噤若寒蝉。“最近政府开始扫黑了!看了新闻报导了吗?”
“嗯!”想起“肃清专案”,她心乱如麻。“你自个儿要小心点!现在时机混乱,你要多注意防范小心,就怕有人玩借刀杀人的游戏,最後自家人窝里反。”
“我知道。不少帮派在暗处虎视耽耽,监视著利益集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想藉著这次政府扫黑为藉口,顺道桶我一刀,将利益集团的资金纳入自己的口袋,也是想像得到的事!”齐桓遂平静地讲述
黑社会里令人惊心胆战的大内幕。
“我什麽都不怕,就是担心你——”那冰冷锐利的眼神,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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