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个在社会边缘游走的黑道份子,不务正业,净做些违法的勾当,没有人会答应嫁给你的!”
野兽……她形容得真贴切。他冷酷、凶狠的形象,再加上帝王般的气势和威望,往往令人望而生畏,甚至不敢再看他第二眼;也因此向来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道上弟兄们还为他奉上了一个“法老王”的尊称——推崇他的地位,恍如众人膜拜的埃及法老王。
易浅芝毫不畏惧地迎视他的目光。当他们四目相交,她发现他的眼珠熠熠生辉,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温柔。这怎麽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看走眼了!
此时她仔细端详他深刻如斧凿的五官,却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她发现自己错了!谁说像野兽的男人就一概不堪入目?她暗地赞叹,不得不承认,野性也是一种美啊!
强悍的他,事实上极富魅力,浑身散发著一种野性的力量,像是森林之王狮子的化身,能够轻易地驾驭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女人。那无可比拟的特质,就是一种致命吸引力,会瞬间瓦解女人的心防……
看见她似乎执意和他对抗,“法老王”就偏偏故意佯装色迷迷地上下打量易浅芝,坦白直接的目光让她不由得倒抽好几口气。
“你很美……”“法老王”盯著她说,他深深为她顾盼生姿的一举一动而沈醉;对他而言,她的美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你——真是天生的尤物。”
“不!我不是。”她急急否认,接著有条不紊地道:“我只是名平凡的大学生,跟个书呆子没两样,终日埋首在传统四书五经的中国文学里,根本不懂性感女人妖娆狐媚的勾魂技巧——”她挑高秀眉,自我解嘲。“很抱歉!你要失望了,我很单调无趣的。”
“但你出身名门,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将来更会是谨守三从四德的妻子……”他灿烂的笑容,一时竟让她脸红心跳;而他更突然倾身向前,懒洋洋地道:“况且,你对我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
他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打著如意算盘道:“藉由你,我和易先生成为亲家,仗著易家在商业界的声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漂白”我的黑社会背景,最後再来一个黑白两道通吃……到时台湾的工商企业,就不得不顺从我的号令。”他肆无忌惮地诉说他意图统御台湾财经界的野心。
“真是让人唾弃的黑道份子!”她立即还以颜色痛骂。“唯利是图、毫无道义可言!”
但他依然无动於衷,只是平静地表明自己一贯的信念和作法。“我连高中都没毕业,也没有什麽特殊背景;而我今天在黑社会里有这样不凡的成就,最主要的因素是因为我懂得走捷径。我不会为了道义就呆呆放走往上爬的机会,现成就有一位大家闺秀成我,我不会放弃!”
他停顿半晌,才又轻声细语地道:“你——必须做我的妻子!”
他要和她……“结婚”?这两个字将她炸得头昏眼花。
“不——”如雷价响般的女人吼叫声倏地冒出。“我不玩了!老头子——”易夫人舍不得女儿牺牲自己,忍不住掀了底牌。“我不能让浅芝嫁给黑道份子……”她誓死拚命道。“就算我破产、要我死,我也要保护女儿——”
“够了!”浅芝无奈一叹。“妈!别叫了,我的头好痛。”她试图冷静,保持理智道:“现在也该是我自立自强、脱离父母照顾的时候了,就让我帮你们解决债务吧”
“不!女儿……”易扈祥真是哭笑不得,他怎知道一场游戏下来,竟会落得“卖女”的结局?“爸爸是开玩笑的,这真是误会一场!易家没有垮,根本没有破产,你仍是易家千金……”
“爸!你疯了吗?”无奈越描越黑,易浅芝根本不相信。“拜托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讨债公司都追到家里来,这节骨眼上你不要再说谎了,你这样乱吼乱叫,没有人会当真的……”她里屋力图振作地调侃两老。“如果我们家真的没有破产,那你们的演技还真好呢!”
“不——”二老哑口无言。
“法老王”快笑破肚皮了。“怎麽?你们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亿万富翁啊!竟想瞒天过海?拜托,债台高筑的人没有哄骗的本钱……别装阔了!现在你们已经穷途末路了!”
成为众矢之的对象——易扈祥和陈月花始料未及,现场没有人相信他们……他们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可以无情无义,却不可以不讲信用……否则,生意还能做吗?”“法老王”暗示易扈祥。“我不是明理的人,必要时,我也会采取原始的激烈手段,毕竟,乾脆俐落才不会碍手碍脚!”
真是误上贼船!易扈祥没料到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早该明白,“法老王”是黑道人物。黑道弟兄向来不吃文明社会那一套!他们不但不讲理、为所欲为,而且要杀要剐,凭心情决定。这就是最可怕的一点……如今,聪明反被聪明误,易扈祥被自己将了一军。
“法老王”的威胁真的吓坏了浅芝。她不怕自己受伤,却怕束手无策的父母再遭受到任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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