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泛着,红光!两人的脸是如此贴近,几乎只隔着一扇铁窗。
黑暗中的“病人”从棚顶跳了下来,脸依然隔着窗户对着邢远。邢远并不害怕,只是纳闷这人是怎么像蝙蝠一样倒挂在屋内棚顶上的。
“为什么?为什么儿子不选择跟我?为什么?为什么儿子要选择跟着他妈?跟着那个坏女人?”“病人”痛苦地向邢远问道。
这种事情邢远不太会劝慰,只能尽力而为:“也许,当母亲的更能照顾好孩子……”
“你放屁,那个坏女人怎么可能照顾好我的儿子,我要杀了那个坏女人,我要杀了她,我要抢回儿子。”“病人”痛苦地咆哮。
邢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邢远回过头,看到屋内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铁栅栏,巨大的“哐啷”一声响,铁栅栏硬生生被他给拆了下来,接着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屋内跳了出来,嚎叫着向另一侧跑去,赶来的护工与医生见到这一幕,谁也不敢玩命去追。
邢远摸了摸腰间的枪套,随即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病人”从五楼疯狂地往楼下飞奔,邢远一层又一层紧追不舍。
五楼。
四楼。
三楼。
二楼!
“duang!”一声巨响!
邢远追至二楼与一楼之间往下一看,由于楼梯湿滑,“病人”失足摔在一楼的走廊上,后脑勺撞在走廊的暖气片上,脑浆迸裂。
邢远缓缓走下楼梯,摸了下“病人”的颈动脉,没有跳动,确认死亡。
这时,邢远侧过脸发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湿漉漉的身影,武悼和一个高个儿男子,两人远远地看到“病人”摔死的一幕,不住地叹息摇头。
邢远正过脸看向死者死不瞑目,好似要爆裂出来的眼球,又看向暖气片上方被血浆喷射得血淋淋的那扇窗户。
邢远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满是血迹的窗玻璃,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由血浆作为颜料,喷绘而成的一张画,这画中画的,是一张魔鬼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