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父王虽然这样按兵不动,向朝廷索要的粮草却比原先还多,户部的大人们怨言可多了。”之惟在弘文馆里有着一群长舌的师傅还有同学,消息倒是灵通。
“这有什么不对?王爷夺回的都是我方城池,这些城里的粮草敌兵走时难道还会剩给你?如今换成了王爷接手,难道让他眼看着城中军民饿死?那些老爷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朝泱泱大国,难道连这点粮草也给不起?”说着,竟拂袖而起。
就这样,之惟第一次看到了温和的先生生气的样子。
而更令他先生忧心的是京城里有关兰王恃宠而骄的传言更盛,沸沸扬扬的传言中甚至有说君臣不和,皇上欲加罪之,而“将在外”的兰王早有意“君命有所不受”。
这让君潋晨起踱步的时间比以前又长了些,踱着踱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世子?”
之惟趴在书桌上看他绕来绕去,带起的风吹动雪白的衣袂,像是流淌的水波,不觉有点失神,直到君潋叫了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先生,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