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的回到了自己醒来的房间,那中年男子已经带了一个老大夫在等着我。见我回来之后,那老大夫又是给我把脉,又是翻我眼皮,折腾了一番,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表面看起来很好,老夫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记得之前所有的事情。兴许是落水后撞到了头,之前也有医书上有过这样的记载。
“那他会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中年男子问道。
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想了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希望渺茫,老夫也无能为力。”说完他要了诊金就整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房间。
“公子已经见过了阁主了。”那中年男子将老大夫送到了门口之后,转回过来说道:“小的叫阿福,是阁里的仆人,阁主专门调配小的过来伺候公子。”
“我叫什么名字?”我幽幽的问道。
“这个……。”阿福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回道:“之前公子的名字,小的也不知晓,不过阁主说公子骨骼清雅,面容艳丽,如雪中盛开的红梅,遂给了公子一个花名,叫白蕊公子。”
白蕊?听起来好像挺高洁的样子,只可惜身在这种地方,迟早会污浊如泥。
“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先出去可以吗?”我对阿福说道。
“这个……”阿福踯躅了一下,摇了摇头,“阁主吩咐小的,必须紧跟公子,若是公子出了什么差错,那小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微微的一冷笑,“你是来监视我的?怕我自杀,还是怕我逃走?”
阿福倒也大方,朝我一作揖,“公子明白就好,小的也不为难。”
“你放心,一来我不想死,二来,我就算逃,能逃到那里去?外面有护院,就算走的出这里,我也走不出大门。”我冷声道,“我只想自己呆一会,也不可以吗?”
阿福还是摇了摇头,我无奈的叹了声气,站了起来,走到了镜子边上。
如水的镜面影出了一个人的景象,我本是无心的一瞥,却吃了一惊,我的左眼下的肌肤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花纹?
我凑近了镜子仔细的看了一下,那是一朵描绘的极其精致的红梅,衬着我白色的皮肤之下,栩栩如生,真的宛若盛放着的梅花一般。梅花的花瓣描绘的极精致,就连花蕊一丝丝,一点点都精准的表现了出来,花并不大,只是在左眼之下一点,远看好像泪痣一般。
“我的脸……”我抚摸着那朵梅花惊呼了出来。
“公子莫要着急,那朵梅花只是阁主趁公子昏迷的时候纹绣上去的。很漂亮,遮盖住原本那里的一道疤痕。”阿福说道:“这阁里的公子都有一处纹身,所以公子您也不用惊慌。”
我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那花朵掩盖下的肌肤,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这哪里是什么纹身,这就是烙印,只是其他的人的纹身是在身上,而我的是在脸上。
不能否认,这朵梅花确实遮盖住眼下那一道伤痕,也让我的面容变的更加的艳丽,可是我本是男儿不是吗?如今竟然落到了卖身为娼的地步,五年?五年之后呢?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我还能去什么地方?我是被我亲爹卖来的。就算五年期满,我又能回到那里去?
我呆呆傻傻的站在镜子边,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就这样我静静的站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我长叹一声转过身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
紧闭的窗户依然阻挡不了外面传来的阵阵丝竹之音,靡靡之中夹杂着男人的笑语。
阿福如同隐形人一般一直站在屋子里,见我转过身来,他这才走了过来,“公子可要用点什么?”
我摇了摇头,和衣趟到了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好像这样就能阻挡住丝丝传入耳中的靡靡之音。
外面的吵杂之声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的停歇。当一切归于平静,我才放松了一点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阿福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既然我想跑,也要先支开他。不过目前看来,好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他很安静,若是我不在意,他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时间慢慢的流去,直到过了第二日的响午,院子里才恢复了活力,各个房中的公子们都已经起身,或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或是做些别的事情。我依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泰枫敲开了我的房门。
今日他穿了件粉蓝色的衫子,背着手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我。
“啧啧。听说你昨天妄图逃跑?”他问道。
“没成功。”我回到。
“呵呵,你倒坦率。”他一笑,“你可知道你的运气真的很好。阁主非但没责难你,反而叫我和锦瑟过来教你跳舞和学琴。要知道你之前的一位曾经干过这样的傻事,你可知道结果如何?”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他耸了耸肩膀,“也好,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不过既然阁主说叫我教你跳舞,那我就要教。我和锦瑟已经商量过了,一人一天,今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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