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自己的眼泪,这个时候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是宣泄一下内心的憋闷而已。
我重新坐直自己的身体,铺开宣纸,又写了一道诏书,用火漆封好后令人将萧璧找来。萧璧来的很快,他一进门见我的眼圈红得和兔子一样,先是微微的怔了怔,随后才想起来行礼。
“不知道陛下传唤臣有什么吩咐。”
“你将这道手谕送给黄老将军。”我将刚写的那道诏书递给了萧璧,然后又将桌子上的一块糕点用手帕包起来递给萧璧,“去查一下,这糕点里是否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是。”萧璧目光一动,将两样东西都接了下来,“陛下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记得让黄老将军看完后就将手谕毁去。你要回来复命。”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是。”萧璧头脚刚出去,绍飞廉就再次来求见。
这次我应了他,门一开,他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陛下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没有。”我定了定心神说道。
“哦。”他点了点头,马上就发现了我红红的眼圈,脸色微微一变,“陛下您的眼睛怎么了?”随后他好像想起点什么来,“是不是萧璧那个家伙又欺负陛下了?陛下,你处处袒护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萧璧?我楞了一下,随后想起来,绍飞廉一定是遇到了刚从我这里出去的萧璧,以前我和萧璧在一起总是闹的很不愉快,所以他就以为又是萧璧给我脸色看了,所以我才难受成这样。既然他想歪了,我也懒得去纠正他的想法,免得我一番口舌。
“算了,此事不要再提。”我挥了挥手,“你几次求见朕有什么急事?”
“哦,有。”绍飞廉忙点了点头,“陛下,您命韩大人去打造的盾是不是陛下亲自画的图?”
“是啊。”我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绍飞廉面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可是我们这里才刚刚打造出样品来,对面的北胡业已经打造出一面相类似的盾牌。我们适才才拿去试用,而北胡也恰巧在实验这样的盾牌。所以……臣以为……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的心沉了一沉。
“臣以为会不会是韩大人他……”
“你怀疑韩子墨?”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瞪,“你凭什么怀疑他?”
“陛下息怒!”绍飞廉见我脸色不好,马上垂下了头,“此盾牌韩大人只给了臣,黄老将军,泰大人,还有两名锻造的工匠看过。在盾牌制造期间,臣一直与黄老将军在一起,泰大人一直在照顾那名受伤的博古人,只有韩子墨大人出去巡查过。若不是他的话……”
“那两名工匠呢?”我问道。
“那两名工匠与臣和黄老将军在一起。”绍飞廉回道。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此事朕不想你在别人那里提起。韩子墨绝对不会背叛朕的,你不用妄加揣测,或许是对方也恰巧想到了这样的盾牌而已。飞廉,如今军营之内暗潮涌动,黄老将军因为他儿子的事情恐怕会心神不定。你要多担待一些了,你先下去吧。此事莫要再提了,不过若是营中有什么其他的异动,你要第一时间的告诉朕,明白吗?不要再像这次博古人的事情一样,非要闹大了,保不住了,你才说。”
“是。”绍飞廉的脸色微微一红,点了点头。
“你下去吧。”我挥手让他出去。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图纸是我画的,韩子墨为人办事我自是放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了我,他都不会。既然绍飞廉和黄老将军还有泰绵都没问题的话,那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那图纸是昨天拿出去的。盾牌是连夜打造的,为什么北胡知晓的这么快?难道是君凌夜?可是刚才绍飞廉没有提到他知晓此事啊?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泄露了图纸。心里的烦闷越来越浓。一张图纸倒也不算是什么,可是若是泄露的是城内的布防,以及粮草火药摆放的位置,那将如何是好?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萧璧回来复旨,“陛下,黄老将军看了手谕之后让臣来回陛下一声,他明白了陛下的苦心了。”
“恩。”我点了点,“明白就好。”他的儿子就定在明日午后行刑,不过在今夜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我沉下了面容坐在龙椅之上,君凌夜,我一直都感觉对你有所愧疚,对你百般的顺从呵护。你却将我的一片真心当成不值钱的东西践踏在地。我喜欢他,可是不代表我就失去了自我。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寒心,痛心,但是也给了我一次机会。一次让北胡贸然出兵的机会。
“萧璧。”我抬起了头,“若是朕将这几十万的大军交到你的手中,你可能代好?”
“陛下!”萧璧抬起了头,清明如月的眸子闪出了明媚的亮色,“臣定当竭尽全力。”
“好。”我站了起来,走到柜子边,取出了兵符,郑重的交到了萧璧的手中,他双手伸直,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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