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这里住了几天,我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大船之上,沿着运河南下。就算我有心想逃跑也没的跑了。我才不会傻到带着几乎将我刺了一个对穿的剑伤去跳河,尤其这河还是冬天的河。。。。
无影对我很照顾,不过我却是一天比一天郁闷。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情就是我的伤一天天的在愈合。
他好像很闲的样子,每日都待在我的船舱之中陪着我。不过我看的出来,他是有一堆的手下,这叫我对他的身份益发的好奇。原本我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客,可是现在看来他绝非江湖客这么简单了。
他很健谈,也走过不少的地方,知晓很多见闻,这叫我十分的羡慕。听他说故事算是我在这个船上唯一能有的娱乐。和他的见识广博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坐在井底只知道看着自己脑袋顶上一小块天空的青蛙。
我经常忍不住会问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他总是笑着对我说,等到了就知道了。
船在运河之中行驶了十日,终于停靠在贺州的码头。
贺州,南北的交通要道,几条河流都在这里交汇,四通八达。以前赫连沐风当太子的时候曾提了一篇文章给太子太傅,就是专门论的贺州。我那时候还小,整日跟在几位皇兄后面去上书房混场子,挂个名是读书,实际上不是睡觉就是在后面偷偷的斗蟋蟀玩儿。
我被他换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住进了贺州城郊的一座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庄园之中。因为上了岸,他掩去了原本俊美无觞的面容和那头如同金子一般灿烂夺目的金发,变成了一副平淡无奇的模样。
我在心里暗暗的称奇,普通人若是要易容只需要改变自己的面容就好了,他却是连眸子的颜色都能改变,还有那一头金色的长发不知道被什么染成了黑褐色。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不过在船上住了十日,就算在平地上我都有种摇摇晃晃的错觉。
庄园里的人并不多,我想他应该是怕引人注目的原因。不过洒扫庭院的几名下人还有进出的几名丫鬟,走路轻盈无声,从不多看无影和我一眼,绝对的训练有素,不输我们大内的宫女和太监。
我被他安置在他卧室左首的一间耳房之中。房中的摆设很普通,不过床褥却是雪白的上好料子。经过船上的十日,我的伤口愈合的还可以,人也没有那么虚弱。
院子里收拾的很齐整,临墙根的地方有一片小水塘,外面是种着各种花卉的花池。过了年了,就算是初春,不过还是没有什么绿意冒出,那花池里依然是一片灰白。
打从来了这里我就盘算着该怎么溜出去,无影的武功又很高,我不知道,不过他能在防范森严的大内来去自如,还能将我一并带出不伤分毫可见不是普通武林人士能做到的。说起来也是那个新调来的侍卫副统领没有什么经验,连中了他两个计谋。
第一计,他虽然要行刺与我,但是却并不知道我的寝宫在什么地方。于是先露出点马脚故意让人你发现,一旦宫中有刺客,必定有大批的侍卫涌入我所在的地方,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第二计,知晓了我的所在之后,再弄出点动静,让大批的侍卫好像赶兔子一样赶去抓捕他们,而他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正好行刺。
这次刺杀,时间掌握的很好,选在大内防范最弱的时候,可以说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只可惜,败在了君凌夜的身上。他错将君凌夜当成了我。说起来也算是蛮有意思的。若是我没有事先骗他我是皇帝的男宠的话,他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当吧。凡事都有因有果。我误打误撞的救了自己一命。
“在想什么呢?”就在我托腮坐在床边想的出神的时候,头顶忽然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一抬头,看到他一身青衣拖着一只木盘含笑站在我的床头。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有点感慨。”
“哦。”他亲昵的抬手揉了揉我额前的发,笑道,“你居然也想这么深奥的问题?”
什么话?我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就不能假装一下深沉?难道我就天生长了一副肤浅的模样?
收到我的白眼之后,他的眼眉笑成了弯月,“把药喝了吧。”
“苦!”我皱眉,厌恶的摇了摇头,“我的伤都快好了。还是免了吧。”其实我蛮喜欢他喂我喝药时候的温柔的。让我恍然有了一种被人宠爱着的感觉。
真实悲哀啊,就连这样的感觉也是需要我用谎言才能换来。若是他知道我就是他口中的狗皇帝的话,估计抬手就会将我劈死,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别闹。该喝的还是要喝,这样你才能好的快一些。”他好脾气的说道。
“我好了,你就要送我走是不是?”我歪头看着他。
他眸中的星光闪烁了一下,“你想走吗?”
我不假思索的点头,“想!”随后将药碗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老天保佑我快点好吧,快点离开这里,回到宫里去。
以前,我千方百计的从那里逃跑,现在我又千方百计的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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