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铁骑踏破了君凌夜的宮门,将君凌夜彻底从王位上拉扯下来。说起来,我不过是白白的捡了一个大便宜。刚被立为太子,就代表先皇去接受了君凌夜的降书。也是在那一天,我初次见到君凌夜。
就在我依然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里的时候,韩子墨提醒着我已经到了翡翠馆门前。
门口的侍卫和太监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随意的挥手让他们闪开,我快步的走入了翡翠馆。
“公子怎么会生病?”我一边走一边问着翡翠馆里的管事太监。
“回陛下。。。”那太监战战兢兢的垂着头,迈着急促的小碎步紧跟在我的身后,“前几日公子就受了点风寒,奴才们想着要传御医来。公子拦着没肯,谁知道这一拖,再拖,就卧了床。”
我的目光微微的一寒,“那为什么还不传御医来看。”
“陛下息怒啊。奴才们哪里敢不传御医?是公子将御医们都扔了出去。没人敢靠近公子。”那太监委屈的说道。“陛下您也知道公子的手段有多厉害。他若是发起脾气来,奴才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公子玩儿的。”
这倒是真话,我就经常被他当抹布一样扔来扔去的。
009 萧璧2
立在翡翠馆的门前,我稍微的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口气。
韩子墨被我的举动弄的噗哧一笑,我无奈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他收敛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故作肃穆的看向了远方。
我的嘴角稍稍的抽搐了一下,算了,我就是怕萧璧,那又如何?宫里的人都知道。
“你爱笑就笑吧。”我小声的说道。
“陛下,卑职不敢。”他很正经的回道。
切,你还有不敢的事情吗?我轻轻的哼唧了一声,舒了口气,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才推门进去。
房内布置的十分清雅硬朗,我送来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摆设统统的被他无情的清了出去,这让我很没面子。不过我倒是一直都不生气,毕竟是我让他从人人敬仰的少将军成为了我后宫的侍君。即便我脸皮厚的可以和城墙拐角相媲美,对他却依然在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
一盆开的正盛的兰花在窗口散发出幽幽的清香,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响动。
我放缓了脚步,踩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
青绿色的纱帐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在我的眼前飘出了一片如梦似幻的青烟。
诺大的雕花床上,一名青衣男子斜靠着,锦被半搭在他的腰间,一角已经掉落在地。他好像在小憩,一手放在自己的身前,一手自然的垂下,一卷兵书散落在手下的地面上。墨色的长发未挽,自然的垂顺在肩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一张俊朗如玉的容颜半掩在浓密的黑发之后。
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弯腰将兵书捡了起来,随后翻看了一下,是我朝开国大将,素有战神之称的萧啸天所著的《论战》。
书页的轻响惊动了床上浅睡着的男子。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带着一丝初醒时候的慵懒,眼神只是一瞟就让我的心狂跳起来。真的是美人,我还没有见过有那个人能和他一般将英武与妩媚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结合的如此完美。
俊朗的剑眉不浓,带着几分江南烟雨一般的朦胧,本应是千般妩媚的明眸因为眼角的英气而显得英姿勃发。就是这双眼眸,让我从小一直心跳到现在。他的身上穿的是侍君所配的服饰,领口很开,不经意就能袒露出一片光洁如玉的胸膛,平整的肌理,如丝的肌肤,闪动着水一样的光泽。
多年的军旅生涯没有在他的身上沾染半点的霜尘,却磨练出他如宝剑一般的凌冽气质。
“陛下。”他看清楚是我手足无措站在他的面前,微微的吃了一惊,随后半敛下那浩如烟海的星眸,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灵寒冷,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如同和陌生人在打招呼一般。
可能我在他的心里还不如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我的心幽幽的一黯,他应该是恨我的吧。打从他入了宫,我就再也见他露出过那灿烂如同夏日阳光的笑颜了。现在即便是笑,他的嘴角也夹杂着几分让人生寒的冷意。
我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半垂着自己的头,为他将滑落在地的半幅被角拉起来,又将手中的《论战》折起了一页,放在他的床头。“你病了吗?为什么不传太医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心如同擂鼓一般的跳动了起来。
我的手指在为他拉被子的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他胸口的肌肤,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他的肌肤一片清冷。
我忙走到窗边去将窗户关上。“病了就多穿点啊,现在虽然还是初秋,可是风已经冷了许多。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呵,这衣衫不是陛下赏赐的吗?”他嘲弄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的动作一滞,尴尬的转过身来。
“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穿这样的衣衫。你喜欢什么样的?朕命人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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