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眼儿!”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轩和乐梅也相视而笑。
热闹的一天过去,喜宴结束后,就是软语温存,洞房花烛。
落月轩中,一切都是双双对对的,并蒂花牵并蒂花,鸳鸯烛并鸳鸯烛,绣屏配荷包,当然还有青纱帐里那对缱绻的人影。
“你知道吗?在发生火灾之前,我本来有好多计划,都是要为你去做的。”
“真的?说给我听!”
“首先,我想替你盖一座梅园!”
“嗯,我喜欢!”
“然后,在里头养一只白狐!”
“这个不好,我有绣屏就够了!”
“还有,我想把咱们上一代到咱们这一代的故事,详详细细的写下来!”
“你动笔了吗?”
“还没。”
“那幺你应该动笔,你有这方面的才华,可别埋没了它!”
“但如果我整日伏案书写,那你怎幺办?”
“我可以为你裁纸磨墨,可以为你洗手做羹汤,还可以为你缝衣做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想为你缝制几个布面具,让你戴起来舒服些,另外……养儿育女,你还怕我会闲着吗?”
“……”
沁凉的夜。窗外,微风轻轻舞动枝叶,向这对新人宣示着一个清朗的明天。而过去的种种流离,将成为他们往后闲话家常的话题。
《梅花三弄》后记
一九七一年,我写了一系列的中篇,背景是明朝,收集在我《白狐》一书中,早已出版。
事隔二十年,我从事了电视连续剧的制作,非常狂热于剧本的研讨,和题材的选择。适逢台湾开放赴大陆制作电视节目,而我在阔别四十年后再回到大陆探亲,惊见故国河山,美景无限。处处有古典的楼台亭阁,令人发怀古之幽思。于是,我们开始赴大陆,拍摄了好多部以民初为背景的戏剧-“婉君”、“哑妻”、“雪珂”、“望夫崖”、“青春河边草”……等。
去年,我和我的编剧林久愉,选中了我的三部中篇,决定制作成一系列的连续剧,取名“梅花三弄”中的三个故事,分别取材于下:(一)梅花烙──取自《白狐》一书中之《白狐》。
(二)鬼丈夫──取自《白狐》一书中之《禁门》。
(三)水云间──取自《六个梦》一书中之“生命的鞭”。
我和林久愉,开始重新整理,加入新的情节,新的人物,来丰富这三个故事。整整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才把三部剧本完成。因为每部戏剧多达二十集(二十小时),加入及改变的情节非常多,几乎只有原著的“影子”,而成为了另一部新作。于是,我决定把这三个故事,重新撰写,以飨读者。
“梅花烙”的时代背景,改为清朗。除了“白狐”这一个“是人是狐”的“谜”之外,其它情节,已和原来的“白狐”相差甚远。只有女主角,仍然用了“白吟霜”这个名字。当然,这个故事完是杜撰的,千万别在历史中去找人物。
我一向对于中国人的“传说”非常感兴趣。曾把一部二十四大本的《中国笔记》从头看到尾。中国人相信鬼,相信神,相信报应,相信轮回,相信前世今生……最奇怪是-中国人相信《狐狸》会修炼成“大仙”,有无穷的法力,且能幻化人形,报恩或报仇。对这种说法,我觉得非常希奇。
但是,在我童年时,长辈们仍然津津乐道“大仙”的种种故事,我听了无数无数,印象深刻。
“梅花烙”从烙梅花,换婴儿开始,到浩祯心碎神伤,带着吟霜去找寻前世的“狐缘”为止,整个故事充满了戏剧性。
事实上,人生很平淡,有大部份的人,永远在重复的过着单调的岁月。我认为,或戏剧既然是为了给人排遣一段寂寥的时光,就应该写一些“不寻常的事”。“梅花烙”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戏剧性的“传奇”。也只有发生在那个年代的中国,才有的“传奇”。
“鬼丈夫”和“禁门”的基本架构,变化不大,是三个故事中,维持原韵味最多的一个。故事背景,改在民初,故事发生地点,移到了湖南的边城,带一些苗族及土家族的地方色彩。故事中,增加了“紫烟”这条线,增加了“老柯”这段情,增加了“面具”的安排,也增加了很多新的人物。对于“捧灵牌成亲”的痴情,和身为“鬼丈夫”的种种无奈,有比较细腻的描述,自然比原来的“中篇”有更大的可读性。
“鬼丈夫”的,因为我实在太忙,是由彭树君小姐根据电视剧本和“禁门”所改写的。
“水云间”的故事,是三个故事中,最具有浪漫色彩的一个。浪漫的一群艺-家,浪漫的西湖,浪漫的时代,和浪漫的爱情。这故事唯有在“一湖烟雨一湖风”的西湖发生,才有说服力。可惜我的笔,写不出西湖的美。幸好有电视镜头,能捕捉住西湖的美。
“水云间”虽然是个浪漫的故事,却是三个故事中,写“人性”比较深入的一部。透过“梅若鸿”这样一个人物,来写“现实”与“理想”的距离。透过三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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