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头痛欲裂,像是被人踩过一遍。缓神好久,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被子枕头的气息都是她陌生未知的。
她一个猛子坐起,先是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好,穿戴完整,她松了一口气。
摇摇晃晃地走下床,她轻轻捶着脑袋走出房间。还是昨天轰趴的别墅,到处都是一片凌乱,喝完的酒瓶和吃完的零食包装袋散落在地板上。只是很安静,好像昨天的狂欢是一场幻梦。
她扶着墙四处探查,走到客厅时被沙发上的一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谭琛举着烟灰缸往里面弹烟灰,抬抬眼皮用戏谑的眼神看她:“醒了啊?”
陈釉紧张得汗毛都竖起,对他邪性的目光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惧感,她犹豫地问:“他们呢?”
谭琛后仰半躺在沙发上:“都回去啦,就你一个人,睡得不省人事。”
“你什么意思?”陈釉攥紧拳头,瞪着他,“昨天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人哼笑一声,洋洋自得地“嗯”了一声:“你在床上,真可爱……”
陈釉懵了,一瞬间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她不肯相信:“你他妈胡说!我根本就不记得有发生过什么?!”
谭琛站起来拿着手机向她走来,逼得她后退到墙边。
手机屏幕对到她面前,是她闭眼沉睡的样子,还有……她赤/裸的上半身。
陈釉根本不敢仔细看,看到自己的脸后她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愤怒的血液涌上头,她伸手扇了他两个耳光:“你不是人!这是违/法的!违/法的!”
谭琛一点都不害怕,笑着说:“我还有视频呢,你要看吗?回头我给你男朋友都发过去!”
她的世界被黑暗吞噬了,尤其当她听到这些东西会被男朋友看到时,她崩溃了,心脏似乎是被这个魔鬼捏碎了。陈釉把慢慢逼近自己的恶臭的脸庞一把推开,磕磕绊绊地跑开,鞋都顾不上穿好就开门冲了出去。
她跑了好久好久,没有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赶她,跑了好长的路才看到一个地铁站,顾不上其他,她冲了下去。
在地铁站安检口,她迷茫地抬眼环顾四通八达的站口,从口袋中颤抖着把手机拿出来。
在昨晚十一点左右,陆鲜衣给她发了一个“宝,晚安”。
未读的消息显示在屏保上,像是把她碎裂的心又砸到地上踩了几脚。陈釉咬着嘴唇憋回眼泪,打开拨号键盘,重重按下“1、1、0”几个数字。
“我还有视频呢,你要看吗?回头我给你男朋友都发过去!”
地铁在甬道中呼啸而过的风声像在嚎哭,陈釉紧闭双眼,愣愣地注视着这三个数字,终还是一个个删除退出。
地铁站的转播电视正在播放社会新闻。
“……原来啊,我们认为不存在的迷/药和听话水其实是真实存在的,恶魔可能就遍布在你身边察觉不到的地方,张开着恶毒的獠牙注视着你。女孩子们一定不要放松警惕,学会保护自己,如果不幸发生了万一,千万不要因为怕丢脸就不去报警,不法分子就是抓住了这种心理,有恃无恐……”
陈釉木木地走过安检口,她想,她的人生完了。
……
陈瓷听完气得恨不得把桌子掀翻:“你糊涂啊!你太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们这么久!!!陈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陈釉痛哭:“不然我要怎么办?!我不想让陆鲜衣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这是我一生的耻辱……”
抽噎到最后她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只一个劲儿地重复:“我不想让他知道……他那么好……我真脏……”
卓耳十分冷静,抓住陈釉要扇自己耳光自残的手,严肃地说:“陈釉,你不脏,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男的犯的罪。你必须要报警,知道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你要让他受到惩罚!”
陈釉小声说:“可是……报警……他们就都知道了……陆鲜衣也会知道。”
陈瓷无语地仰头叹气,摇晃着妹妹的肩膀:“你别再顾虑这些了行不行?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他知道就知道,如果他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你了不喜欢你了,那就算了!你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卓耳劝:“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肯定会顾虑这个……换做我,我也会害怕担心喜欢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你想想,你以后怎么办?你大学还有三年,这三年,你都跟那个罪犯在一个班,你要每天都看到他。只要看到他一次,你的噩梦就会被提醒一次……这样的生活,你不觉得是生不如死吗?!”
陈瓷拍了拍桌子:“你现在就带我去找那个人,我们把他拉到派/出/所去!”
胆怯地缩在座位里,陈釉死死拽着姐姐的手不肯动。
卓耳因为跟律师打过交道,所以更理智,她问:“证据是不是都在那个男的手上?你说你看到了照片对吗?还有视频?都在他那里?”
又要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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