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两下她的桌子:“陈釉!”
陈釉正低头认真做物理题,这声音她用膝盖听也听得出来是谁,所以继续埋着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废寝忘食以致两耳闻不到窗外事的姿态来。
偏偏陆鲜衣不识趣,一边手指头点着桌子一边在她脑袋上幽幽地说:“这题太简单了你别做了一会我教你做。”
我日……有那么一秒真希望手里的笔是一把刀,直直架到他脖子上威胁他和自己继续保持着前几天的距离,陈釉强忍着愤怒闷声回道:“干嘛?”
有了回应,陆鲜衣笑了,低头语速很急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话音一落陈釉就反射性地放下了笔,幸好体内有个极像男男的小人及时踹了踹她的交感神经:“去个屁!不许去!”
陈釉复又捉起笔,咽了咽口水,语气冷淡:“……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一把把她正在做的习题集合起来,陆鲜衣这回真急了:“我靠!这里能说我还让你出去?你发什么神经呢?真是急事啊!”
林晗在旁边吓得苹果都滚地上了,看了看手表,离上课也就两分钟了,这两人估计也打不起来了。
往椅背上一靠,陈釉冷着眼决定和他杠上了,凭什么他要求她“呼之欲来挥之则去”呢?
上课铃快响了,所有人都乖乖坐在座位上,所以他们这块儿显得尤为突兀,吸引了全教室的目光。陆鲜衣急得无奈,低头耐着性子对她说:“我妈好像出事了,我也只能跟你说……我真不知道哪里惹你了??”
陈釉装酷的架子顷刻崩塌,可惜还没来得及追问,陆鲜衣就跑回去了,上课铃也随后响起。
接下来上课又怎么会有心思,陈釉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那双气得发红的眼睛。向来最怕平日里笑嘻嘻的他生气动真格的样子,更何况这回还是对着自己。
从本子上一点一点撕下一张纸,陈釉写完就叠得严严实实转身让后排传给陆鲜衣。
“我们说过,钠与含有羧基的有机物反应可以生成羧酸钠,那么……”化学老师说得兴致盎然,台下同学听得也都很认真,纸条传了好久才传到倒数第二排的陆鲜衣手上。
“阿姨出什么事了?和我说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行字使他分外安心,假如刚刚他是只不知道往哪去的蚂蚁,现在他就突然有了陪伴。
用力写下“放学说吧,明天有事吗?陪我去趟她家找她”,陆鲜衣把纸叠好让前面同学传过去,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尽管手机上,依然没有回信。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状态不太好,晚上应该会修改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