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兄 ..
:“不想见我们?还是不敢见?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隐情苦衷或者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叫他自己出来跟我父亲说!”
钱有礼摇了摇头:“年轻人,我看你和你兄弟也是知进退的人,拐弯抹角的话我们不说,小乔总是有他的苦处。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过的什么样子,总不会是那种薄情负义的人。他说不见,自然是有相见不如两相忘的原因。”
韩承煜哼了一声:“相见不如两相忘?他可比别人都洒脱!”
也不愿和他一个局外人废话,当即朝着上面大喊起来。
“阮贺乔!你出来!”
他一向稳重自持,即使心里着急上火,在外面也断然不会表现地这么莽撞激动。可是这一次,韩承泽明白他是真的气急又憋闷至极。其实他自己也对阮贺乔的行为有七八分的不满,上回来时就已经先冲动过一回,所以他也不拦着,只把韩允然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他抖的更厉害。
钱有礼看了看明显神色失常的韩允然,皱了皱眉拉住韩承煜。
“你别喊了,我去跟他说说。”
三人跟着钱有礼踏上青石阶,来到小院前。脱漆的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锁。钱有礼拿出钥匙打开锁。
“你们先在外边等一等。”说完自己进去了又把门关上。往里一推,却是从里锁上的。
韩承煜气急,抬手就想砸门板。
韩承泽拉住他:“先等等看。”
他若有所思地看看院门,又看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父亲。
“也许这一次,阮贺乔不会不见。”
韩允然从刚才听到“阮贺乔”三个字时就一直抖的厉害,韩承泽担心地摸摸他额头:“只是不知道,爸爸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刺激。”
韩承煜一证。他一心想要让他们重聚,却忽略了这个问题。见到阮贺乔,也许父亲的神志一下子就清醒了,也有可能,受到更大的刺激,情况变得更严重。刚刚冲散掉的紧张心情此时变得更加忐忑起来。
也许提前做个思想准备工作会好一点。
他握住父亲的手:“爸爸,你还记得乔吗?”
一句明知故问引得韩允然转过头来。眼里已经蓄着泪水,看他的表情,显然已意识到什么。
“我们带你来见他,你等了他很久很久对不对?现在我们帮你找到他了。”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住哽咽,他指了指院门,“他就在里面,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韩允然听懂了,他的眼泪滑落下来,像串成的珠子,扯不断似地滚滚而下。
微微挣动一下,他从高他半头的儿子怀中挣脱出来,转身走了几步站在门前,手掌贴上破旧的门板,就像那便是他日夜思念的人一般,轻轻抚摩着,把脸也贴在上面,一边落着泪,一边笑着。那般开心的样子,两人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
院门猛地从内打开。韩允然没站稳,一个趔趄摔进男人的怀抱里。
这一下来的突然,谁也没敢动,包括站在外面的两个人。
韩承煜脚下没动,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直是要闯出来一般。他紧紧盯住在门口拥抱的两人,生怕错过一眼。
一月多未见,阮贺乔的头顶发旋处透出霜白,原来他那一头黑发都是染出来的。只见他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注意到撞进怀里的人是谁,已经激动地嘴唇都在颤抖,凹陷的眼眶发红,强忍着泪却最终没有忍住。他用双臂环住那人,忽而收紧忽而松开,怕太紧搂了个空,又怕太松放他飞走。而韩允然早已反手抱住他,声音嘶哑地喊他:“乔……乔……”
阮贺乔终于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小然!”
两人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双双跪倒在地,却始终紧搂住对方毫不放松。变调的哭声和一句一句的呼唤,如同啼血的杜鹃,剜的人心头也滴血……
韩承煜只觉得那一幕定格在眼前有几生几世那么久,并没发现自己的脸上也是留了满满的泪水。韩承泽搂住他肩,抬手替他擦去。
“你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回头看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动情,往日的那些犀利严肃完全不见踪影。韩承泽心中一动,吻上他的眼睛。
就在此时,阮贺乔忽然大叫了一声。两人匆忙回头,还来不及尴尬,就见韩允然的头软软地向后垂,晕了过去。
阮贺乔两腿打颤根本连自己都站不起来,还是努力地想要去抱住他。
两人连忙过去帮忙,七手八脚地把父亲和阮贺乔都弄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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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最后,想要送给韩爸爸这对一首歌:
《从开始到现在》——张信哲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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