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兄弟 ..
韩承煜垂着头坐在床沿,右手手指里夹着烟。大概是因为没有穿衣服,整个人都抖的厉害,几乎连半根烟都夹不住。
某处的痛楚是那么明显,他无法劝说自己那又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身后隐约传来悉唆声,那个人大概也已经醒了,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所以他不能转过身去。
这和谈判桌上的角逐不同,也不是灯红酒绿下的嬉笑应酬,他不能言辞犀利,他不能谈笑风声。
他词穷了,他不知所措了……
“四哥……”
男人的嗓音沙哑。
韩承煜立刻重重的颤了一下,也许是他的错觉,只是他的心在颤罢了,顺带把他一向清晰的思维也搅成了一团。
微温的手指从身后搭上肩膀,他如同触电般自床上弹跳而起,赤身裸体地站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恐与茫然。
床上的男人手肘弯曲半撑起身体,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的的上半身在晨曦下泛着莹白的光芒。
两人隔了一条鸿沟般对峙良久。
腰间疼痛不已,双腿微微抖着几乎无法直立,牙齿都克制不住地打颤。有冷汗自额上滑过眉间,蜿蜒着渗进眼角。韩承煜眨了眨眼睛,猛然醒悟过来,七手八脚地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抖着手往身上套。也不管是否穿错,只一个劲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再也不要漏出一寸皮肤来。等穿好上衣和裤子,也来不及套上外衣礼服,抓在手里便往外冲。
“等等!”
他不管不顾,只当作没听到,直奔到房间门口,才刚打开一条门缝,便被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推上并牢牢堵住门口。
他急红了眼,恨不得将额上的青筋爆出皮肤:“让开!你让开!”
男人二话不说,紧箍住他上身拖了回去扔到床上,扑上去把他整个人压得陷在被褥中。
他反射性抵抗,曲着腿抵住男人侵过来的身体。
韩承泽怕弄伤他,任由他一条腿膝盖顶在自己腹部,捉住他两只手压在枕边,他却还在不断地反抗。
“冷静一点,你不能就这样出去!”
“你混蛋!韩承泽你混蛋!我恨你一辈子!混蛋……”
听他不住叫骂,韩承泽只觉心中难过无比,低下头去欲堵住他嘴,不料被他一口咬破嘴唇,带着铁锈味道的血腥味直漫进心底,孕育着蹿出一股邪火。
“够了!我把昨晚的一切都拍了下来,你想让我现在就送进祖母房间去吗?”一掌扇在他左颊边。
明明是扇在他脸上,韩承泽却觉得自己的耳边都在嗡嗡作响,不住喘气。
男人高傲的头颅歪倒在一边,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被打破似的,现出被欺辱的狼狈。其实这一掌本不重,可是足以击碎他赖以生存的骄傲和自尊。
俯下身抱住他冰凉的身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打我骂我甚至杀我都可以,就是、就是不要恨我,永远不要恨我。这二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哪怕只轻声细语和我说一句话,也能让我高兴很久。我不期望你能像我喜欢你这般喜欢着我,只求你千万不要厌恶我憎恨我,我会疯掉,真的会疯掉……”
韩承泽害怕他凭空消失似的紧紧拥住,在他左颊上不住地吻着,像是在乞求原谅般。然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不禁凉了半截,泪水便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湿湿地沾了两人一脸。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韩承泽闻言抬起头来,只见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睛,透着平常见惯的犀利。
韩承煜本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男子是趁人之危,甚至有故意设计强迫之嫌,但自己以为是在梦中的意乱情迷主动迎合,也让他的指责带着三分心虚。可是刚才那一掌,却切切实实地打寒了他半颗心。同时,也从混乱的状况中逐渐冷静下来。
伏在上方的青年眼中湿润,紧抿着嘴唇,少年时习惯的倔强表情又出现在眼前。
他抬手擦去脸上凝结的泪痕,眼神坚定:“我要你跟我走。”
“不可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瞬又恢复成强硬的咄咄视线,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答似的。
“你没的选择。”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会把昨晚的录象交给祖母。”
韩承煜心中很是惊讶,不是惊讶青年对他的弱点一击即中,而是惊讶他会拿这个来威胁他。虽然早知道他不是真的那么懦弱无为,可是也明白,不是被逼到无法,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同样的,青年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被逼到绝路,也是不会轻易走上险途的。让祖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那么,他们两人只有选择远远逃离,或者玉石俱焚。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是甘心被威胁强迫的人?
男子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只紧紧抓住他两只手,身体把他压的死死的。脸上的表情僵硬到几乎可以鼓起肌肉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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