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万马军中擒王,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卫青用绢帛擦拭着军刀,闻言将刀竖起左右转动,折射出的五彩光芒划过英挺俊逸的脸庞,异常生动“这是好事啊,九年前,韩安国大夫对我说,他半生戎马,一心只想罢兵
归山,安享天伦。只可惜那个时候匈奴年年盗边,他想要归去也难,最后逝于边塞,终未如愿。如今匈奴疲弱,不敢再来进犯,清闲平静,我又何乐不为,莫非公主嫌弃我晃着碍眼,不愿我在家里陪你?”
平阳公主委屈道“我只是替你不值,仗打得那么辛苦,还收了伤,回来没落到好也就罢了,还要被人糟蹋。”
“公主不要生气,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样一来我可就轻松了。”见平阳公主一脸疑惑,卫青一笑闭口。
上战场打仗是军人的事,仗打完了怎么认定军功却是君王的事,自己原本也管不了。
再说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石不争的事实,刘彻对自己想来猜忌,现在自己权势尽失,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他也就再不用花心思防着备着了,这岂不是好事。何况代替自己地位的人是霍去病,自己也就完全没有必要替太子与家里人担心,多年来压在肩头的重担忽然卸下,卫青也顿时轻松了下来。
平阳公主侧头想了半响,这才高兴起来“对啊,倒是我想不开了。”
如今见卫青和两个儿子在一起这般轻松自如,平阳公主欣慰之余更佩服卫青拿得起放得下。
需知权势名利,很多人都知该放则放,但真的事到临头,能像卫青这般恬淡的却寥寥无几。
“对了,仲卿那葡萄叶子怎么萎了,连长好的葡萄都掉了不少,别是生了什么病,哪天你问问张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