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卫青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全力谋画淮备时,难去病率领五万精锐一路奔袭扫荡,击溃了左贤王部,首拿七万余级,取得了重大战果。
“将军,瑞玉缯帛已经备好,请将军代天子行封禅事。”霍去病郑重地接过幕僚双手捧上祭天的礼器,大步登山狼居胥山顶峰,数万人马阵列于后,萧杀肃穆。
罡风凛烈,天空彤云密布。
高酸的山岩,龙首般突兀而出,脚下松涛滚滚,如万顷波浪。
霍去病将礼器举过头“狼居胥山神,今日骠骑将军霍去病代汉天子行封禅之事,以昭示我大汉德威广布,泽被四海。去病在此,一愿我大汉国祚永昌,二愿我大汉天子福寿天齐,三愿我大将军平安凯旋。”
语声如雷,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大漠边缘,匈奴大军严阵以待 。
伊稚邪等上一个浅丘向南望去,依旧黄沙漫漫,不见半个人影。
“究竟是怎么回事,汉军为什么还没到,他们是用爬的么?”伊稚邪恨恨道,本想以逸待劳,结果伊稚邪发现,等待原来是一件这么累的事,高度紧张令人心浮气躁。原本高昂的士气渐渐消退,连军官们也开始懈怠下来。
“大单于不要着急,刚刚传回的消息,汉军行进缓慢,但直奔此处而来,最多一日之后便到了。”阿胡儿-当年的赵信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伊稚邪微微哼笑“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本来要在这里等霍去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卫青。自次王,你在卫青部下干过,你觉得卫青这个人如何。”
阿胡儿也随着伊稚邪的目光看去,大地苍苍,天的尽头一片模糊晦暗,但他知道,就在那片模糊中,暗藏着怎样的杀机“卫青这个人既温和谦让又坚韧冷静,更兼果断善谋,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
伊稚邪轻出了口气“哎,当年顾念他曾救我,没杀他,给我匈奴埋下这样大的祸端,本单于这些年来一直后悔,这次若能除掉他是最好不过。”
阿胡儿眼瞳微微一收“千军万马中除掉主帅不容易,但到不妨试试看。”
“怎么试,你有办法。”
“也不算什么好办法,不过我们可以挑选两百名勇士,专职击杀卫青,一旦两军陷入混战,或许会有机可乘。”
“若能这样……当然最好……。汉军一旦到达,我们就趁机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立刻发起攻击,只要两军全面交接,就让这些人什么都不要管,全力击杀卫青。”伊稚邪的目光深邃起来,萧杀的面庞上终于有的笑容。
而此时卫青却因为至今没有李广、赵食其部的消息而忧心忡忡。
按照事先的约定,现在两只人马都应该到了指定地点。但卫青派出几路玉候前去查探,都说方圆十里都没有军队的影子。
为了保证战术顺利执行,卫青不得不再次派出公孙贺和校尉郭昌各率五千骑兵,分东西两路迂回至匈奴大军侧后方,伺机而动。
日色终于开始昏黄,黄沙不时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与战旗一起飞舞。
明天,就在这片宁静的沙漠上,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又是一个黎明。
晨曦刚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血色的朝阳将天地浸染成一片血红。伴随着车轮的轰鸣和铁蹄的杂沓,汉军从天地间缓慢行来。
匈奴大军早已列阵相侯,他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和距离,发起冲击。
“大单于,你看!”左大当户忽然发现什么般小声惊呼起来。
伊稚邪用尽目力看去,只见汉军越来越近,走在前面的却不是想像中的骑兵,而是一排战车,那战车本只是加了盖的普通战车,但却有无数寒光森森的戈矛从战车上伸出,宛若一道长满毒刺的屏障。
再下细一看,不止前方,汉军的四周都怀围着这样的战车。
“看来卫青早就料到我们想趁他还没站稳跟便发起冲击,已经做好淮备了。”中行说尖细的嗓音从伊稚邪身后响起,因为长期卧病,显得中气越发的不足。
“中行说,卫青这是什么意思?”左大当户不解。
“哼哼,我们本是想冲进汉军阵营,依靠速度占据优势,但现在这样,冲到阵前就必须停下,冲击力优势发挥不出来,还成了送到汉军嘴里的肥肉,去一个被他们收拾一个。”中行说得牙咬得“咯咯”直响。
“不过没关系,卫青这法子虽然克制了我们的攻击,却也局限了他自己的活动。大单于,现在我们只要向着他们万箭齐发,那就好比是关门打狗,那门还是他们自己关起来的。”说到这里,中行说会心一笑。
“中行说,这可不行。”阿胡儿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专心致志地观察汉军阵营,这时却忽然插嘴。
伊稚邪转过脸看着他“本单于倒觉得中行说说得有道理,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阿胡儿扬扬下巴“大单于请看,汉军停下来了,停在我军射程之外。”
“这个简单,他们停了,我们可以动。”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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