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非奸即盗啊,看来卫青不是好人,是朕平日看错了人,把你当作君子。”刘彻歪脸看他,故意拉开了嗓子。
见刘彻这样,卫青知他已暂时放下,不禁舒了口气“是,臣是坏人,臣甘愿受罚!”
“受罚啊!那怎么罚你呢?这个朕倒是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刘彻心中一动搓手道,眼睛却不自觉地溜到了卫青的脖子上。“好吧,今天就暂时记下,等以后朕想好了定要好好罚你,让你长点记性。”
相斗
“混账,这么烫。”一声瓷器被猛摔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人被踢倒在地的声音和女子的尖叫。
“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给朕拖下去杖毙,还有那些个煎茶的奴才,一并打死,竟敢给朕上这么烫的茶,其心可诛。”刘彻满脸杀气,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上茶的宫女吓得瑟缩在地,连求饶都忘记了。
王顺眼看着这倒霉的宫女被两个期门郎拖了出去,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又是好几条人命。”刘彻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暴戾,虽在朝臣面前还勉强维持着一个较为宽和的形象,宫里却已经人人自危,短短两个月,服侍他的近侍被打死打伤的就有三十多人,起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的甚至是故意找茬。“这位天子是个天生的煞星啊,别看现在还忍着,总有一天会让天下血流成河。”王顺服侍过三位天子了,该见过的都见过,该明白的都明白。
“王公公,出了什么事?”卫青刚巡视了防务身上还穿着铠甲,眼望着宫女被拖走的方向,询问立于寝宫门前若有所思的王顺。
王顺看到他,心中松了口气,心道“这几个奴才也许命不该绝”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彭州上贡了新茶,几个奴才上茶也不多长点心思,这不把陛下给烫着了,活该被杖毙。”见卫青了然的样子,便又低下头去。
卫青进了甘泉居室,刘彻依然一脸怒气,茶缸被摔碎在地,茶叶茶水泼得到处都是,连禅衣的下摆也被打湿了一片。
“陛下这是怎么了?”卫青从怀里取一张丝巾,跪坐在刘彻面前,把他沾满茶水的手仔细擦拭了一遍,又把衣衫下摆上的茶迹拭去。
“这群该死的奴才,把朕烫得。”怒气渐渐消了,语气中还是诸多不满。
“陛下哪里被烫到了,疼吗?”
刘彻举起自己的右手,气鼓鼓地道“手!”
卫青轻笑了一下,执起刘彻的右手,吹了几口气,刘彻只觉得凉幽幽的,好不舒服,忽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略一回想,记起当年卫青为自己吸手指上的竹刺,引得自己兽性大发的事。
“嘿嘿,你最终没有逃脱朕的手掌心”,想到得意处不禁露出微笑。卫青哪里知道他心里转的念头,只是继续吹气“陛下还疼吗?”
被他这一问刘彻反应了过来,立刻蹙起眉头“嗯,好多了,不过还是有点疼。”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想骗他多吹上几口气。
“既然好多了,陛下可要赏卫青。”卫青一边吹气一边笑着说。
卫青向刘彻讨赏可是少见的事,虽然刘彻对他异常宠爱,平日里赏赐不断,但刘彻也很清楚,这些赏赐有很大一部分都被他分赏给了建章和期门的卫士。刘彻假意生了几次气,都被他卖乖蒙混过关,心里清楚这是将领的御下之术,也就不再过问,最终成了一个拼命赏,一个拼命分,都乐在其中。
“说罢,要什么,朕一定给你。”刘彻此时心情已经大好,也想卖个好给卫青。
“臣听说彭州给陛下上贡了今年的新茶,臣这会口干舌燥,想向陛下求一壶来尝尝,请陛下恩准。”卫青抬起头,用一双泼墨似的大眼看着刘彻,笑意盈盈。
刘彻脑袋一热,立刻应允,吩咐王顺马上让茶房为卫侍中煮茶。直到听到王顺离开的脚步匆匆,大不似平常的气定神闲,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把揪住卫青的鼻子“好你个卫青,跟朕耍心眼。”卫青被当场拆穿,不由得脸上一红,也不躲闪,任他把自己的鼻子揪得通红。
“这茶叶味道果然不错。”和卫青并排躺在长毛地毯上,一人端着一杯茶水,倒得自己满脸都是,又用舌头将嘴附近的茶水卷进嘴里,刘彻叹道。
地毯是匈奴最上等的羊毛织成,柔和温暖。两人静静躺在上面,都没有说话,四周一片宁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不时响起的风动窗棂的声音。
刘彻微微阖着双眼,轻握了卫青的手,在肌肤相触的地方,似有一股清泉沿着经络流遍全身,焚烧着五内的邪火被渐渐压了下去,通体一片清凉。
“你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么?”
刘彻侧过身子,取下卫青的头盔,乌木鸦翅般的长发顿时倾泻而出。
卫青“哦”了一声,方才想起自己来见刘彻的目的,“陛下,廷尉署呈上了灌夫的各项罪名和罪证,朱买臣侍中看了觉得疑点颇多,便着人查了下,结果十条罪状倒有八条是不实之辞,就算确有其事的也多为夸张歪曲。臣觉得兹事体大,是以特来向陛下禀告。
刘彻伸手捞起一缕绕在指上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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