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正在兴致上,被东方朔打断十分不耐烦“你又犯了什么罪?”
“臣君前失仪”东方朔头也不抬,伏地不起。
“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失仪法?”刘彻被他勾起了兴趣。
“臣 ……臣……臣的腰带断了,现在衣不蔽体,如同被剥去皮的白羊,实在没有面目立于青天白日之下啊!啊!”
刘彻一口浆喷了出来“如同被剥去皮的白羊,这个形容得好,你让朕看看你是如何向被剥去皮的白羊的?”
东方朔机警地左右环视了一下,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便跪直了身子。腰带果然被扯成了两截,一件几乎湿透的蹴鞠服挂在肩上,说不出的狼狈。
“陛下圣恩,臣求陛下赐臣新衣,以免臣下次陪陛下玩乐时失了陛下的颜面。”
“你连套衣服也买不起吗?朕没记错的话,太中大夫的俸禄是一千石吧。”
“陛下,一千石是不少了,但试想臣身材高大,气势威猛,面若傅粉,唇若涂朱,齿若编贝,肤若凝脂,吹弹得破,平日的饭量很大,保养也要花去不少钱,是以钱就不够了。”东方朔恭敬地回答。
董偃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搂着刘彻的脖子把嘴捂进他的肩膀,免得出了声,身子却已忍不住抖动不停。
“原来你是嫌弃俸禄少了,那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呢?”
“臣想披甲持戟,侍奉陛下左右”东方朔一脸正经。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想混到朕的身边来,呵呵,看来这内朝已经是炙手可热了。心虽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哦?既然卿如此美貌,这外表上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凭什么你有资格侍奉朕的左右呢?”
“陛下刚才已经看到了,臣在蹴鞠场上那是勇猛顽强、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力争上游啊。这蹴鞠场如战场,可见臣是非常适合做天子近臣的。何况臣十五岁学击剑,十九岁学孙吴兵法,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臣勇敢像孟责,敏捷像庆忌,廉俭像鲍叔,信义像尾生。我就是这样的人,够得上侍奉在陛下身边吧?”刘彻知他自吹自擂,却早就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只是想继续逗逗他。“东方卿啊,前几日朕把在上林苑猎得的猎物分给众臣,诏书还没下来,大家都还没有动手你倒是先割了一块拿跑了,你给朕做个自我批评,做得好的话,朕就让你到朕身边来。”
东方朔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的道:“东方朔啊,东方朔,受赐不等诏书下来,为何这样的无礼!拔剑割肉,为何这样勇敢!割得不多,为何如此廉俭!带回家给老婆,又为何如此的仁爱!”
刘彻大笑道:“要你自作批评,倒是表扬起自己了!”
东方朔正色道“臣说的可都是实话。”
第二天,卫青来到建章宫,刘彻告诉他东方朔会来给自己做侍郎时东方朔满脸含笑,对着卫青一施礼道“卫大人,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卫青连忙还礼“哪里哪里,东方大人博古通今,要多多提点卫青才是。”见他骑马颇稳,想起当年大猴子般抓着自己的事,不禁奇怪。
东方朔见他神色古怪,知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正了神色“下官非是不能骑马,只是纵马飞驰不雅,嗯,不雅。”
卫青浑身一抖,只觉得无话可说。
看了建章营的操练,刘彻十分满意。
“卫青啊,你这兵练得不错,骑兵战斗力提高了一大截。”
“谢陛下夸奖,战斗力是不是提高了还得战场上说了才算,不过训练和装备的费用却是以前的三倍,臣甚是忧虑。”
“你啊,就是实在,动不动就是钱,也给朕来点激动人心的话啊,朕在夸你,你听不懂吗?”刘彻有点不满地睇了他一眼,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卫青对他的脾气倒也熟悉,知他并不是生气“陛下教臣的啊,打仗打的就是实力,要打大仗不提钱怎么行?”
“好了好了,朕听够了,你说吧,要多少钱。我大汉有的是钱,这粮放在粮仓里都发霉了,串钱的绳子都朽了,不如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刘彻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陛下,训练建章营这点人是花不了多少钱,但要训练出一支象样的骑兵部队花费就惊人了。如果对匈奴开战的话,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那个花费就更难以预料。”
“这些都是朕教你的,要你来教朕。钱的事情朕自有办法,不要你来操心,你给朕把兵练好,钱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对了,你说要派些建章卫士到各营去负责训练,人选好了没有,选好了就快派出去。”
“已经选好,臣这就把名单呈给陛下。”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刘彻蹙起眉头,谁这么无礼。循着那声音望去,一名期门郎纵马飞驰,鲜艳的红羽在风中飞扬。
“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人很快被带到了面前,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王公公让臣来禀告陛下,韩大人……被皇太后抓走了,说是秽乱宫廷,要……要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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