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传来,卫青死死抓住床褥,闭上了双眼。
“睁开眼睛,看着朕,牢牢记住朕,记住你一生一世都是属于朕的,都是朕的人。”刘彻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坚定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清风徐来,轻扣帘陇,穿过木质的窗隔,化作丝丝缕缕,搅乱的是谁的心?
第二天卫青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餐时间,意外的是卫长子居然没有随刘彻回宫,见卫青进来坐在餐桌旁,重重放下刚刚吃了几口的饭碗,起身而去,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卫老夫人和几个孩子以及低头不语的卫青。
自从那夜之后,卫青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拒绝刘彻的立场。而君王的恩宠则不可遏制,排山倒海而来。
卫家几乎天天都会接到赏赐,旁人无不羡慕着君王对卫夫人的宠爱,也说着君宠难长,色衰爱驰之类的酸话。
卫母喜不自胜,感谢苍天对卫家的眷顾,更盼望着卫子夫能够长保帝宠,早生皇嗣。又用赏赐的财物在长安城外置办了田产和别业。
而卫长子却一天比一天阴沉,每看到这些丰厚的赏赐,眼睛便似乎要冒出火来。
宝马
韩嫣拢起绣着云纹的白色广袖给刘彻添了一勺玉脂,刘彻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目光涣散。
看了看屋外,不见卫青。转头再看刘彻,象一只喂饱了的猫,一脸的餮足,嘴角还牵出一个浅浅的笑。
韩嫣的心中被猛地击中,不禁一痛,深深吸了口气,才挤出个笑脸“他都给了陛下了吧?”
刘彻的笑容更深了,连眼中也荡漾出来“嗯!身子是给了,可是心嘛,朕还要继续努力。呵呵!”
刘彻是喜欢韩嫣的,毫无疑问,韩嫣是个聪明人,他外表看来虽然骄横善妒,但其实他永远明白什么醋吃得,什么醋吃不得,什么醋吃了是情趣,什么醋吃了会令人厌恶。
韩嫣浅浅一笑,万种风情“如此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刘彻涎着脸凑近韩嫣“朕得偿所愿王孙好像不高兴啊!”
韩嫣看也不看他,继续专心搅着碗里的脂浆“怎么会,陛下是天下的主人,也是韩嫣的主人。主子高兴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日子也好过点。韩嫣巴喜得陛下日日都得偿所愿。”
“王孙,那你也就让朕得偿所愿吧。”趁韩嫣不注意,刘彻奸笑着一把将他拉进怀里,重重吻了下去。
“陛下,这是大清早,陛下、陛下一会还要去巡视南军………..刘彻,你个色狼…….”一阵轻笑,将韩嫣的话语变作了暧昧的呻吟。
天子仪卫浩浩荡荡绵延数里,龙凤旌旆猎猎随风招展。金镶玉饰的车銮前是六匹雪白如云的骏马,红羽黑甲的期门郎威武雄壮,列列员员。
卫青骑马随侍在銮驾右前方,头盔上的红羽和甲上天青色的璎珞随着身体的起伏飘动,英风四溢、英姿飒爽。
韩嫣和刘彻坐在銮驾里,看刘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心道你个色猪,刚才不是精神好得很么,现在就这幅样子了。
到了南军营地,卫尉李广和儿子李当户已经早就等在军营前迎接。见天子銮驾到来赶紧上前拜倒。
李广素来治军涣散,对待部下十分宽容,将士们都很乐于为他所用,但南军是宫廷禁卫,仪容要求本就要严格些,加之今日天子来巡李广特意整肃了军容,倒也整齐威武。
韩嫣先出来,和奉辔的公孙贺一起将刘彻搀扶下銮驾。韩嫣从侍卫手中牵过马交到刘彻手中,单膝跪地,让刘彻踩着自己的腿上马去。但刘彻精神不济,心不在焉,上马时一阵恍惚,一个用力不当,将韩嫣踩得跌坐在地,手硌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顿时流出血来。
“你在干什么?想害死我啊!”韩嫣手上一痛,忘记了场所,如平时两人在一起时般嚷了起来。
刘彻愣了一下,正想说话,却见李当户几步来到韩嫣身边,挥起手上的马鞭劈头盖脸打了下去。韩嫣本来武艺颇好,但丝毫没有防备到会有人打他,被李当户一顿鞭子抽得滚在地上,脸上、手背上顿时肿起血痕。
“好你个佞幸,竟敢对天子无礼,看本将军如何教训于你。”
韩嫣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偷眼看了刘彻,但见他端坐马上,一脸平和,仿佛在看着歌舞百戏一般,心中顿时痛如刀绞,也不翻身去夺李当户的鞭子,只是以手护住头脸倒在地上将身体缩成一团。
出奇的静,除了鞭打声和李当户的呵斥声外便只有风卷大旗上下翻飞的声音。
“好,李将军不愧将门虎子,有胆识、有气魄。”刘彻笑道。
“陛下,当户失仪了,请陛下治罪。”李当户一脸坦然,单膝跪地施礼。
“将军勇猛,何罪之有?我大汉又添勇将,可喜可贺啊。”刘彻一声长笑,转过马头,带领众期门卫士入营而去。
天色暗了下来,浓黑的云自天边涌出,渐渐闭去日光,山雨欲来。
韩嫣懒懒坐在甘泉居室的廊道上。虽然敷了伤药,肿依然没有消退,拿起铜镜细细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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