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淑妃哭哭啼啼地冲进来,指着门口的霍青桑说:“皇上,皇上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今儿一早臣妾和姐妹们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竟然拉了把椅子坐在舒兰殿门外不让臣妾等人进去,还,还拿鞭子恐吓臣妾等人。后来德妃娘娘来了,皇后更是辱骂德妃是妖精,还要打德妃,德妃忍受不住,这才……皇上啊,皇上,还有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儿,皇后怎么就如此狠心?今日皇上若是不给臣妾一个公道,臣妾也不活了。”说着,提着裙摆要往梁柱上撞。
“够了!”南宫曜大喝一声,刘全和侍卫早把淑妃拦住,大殿里一时间静谧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宫曜身上。
“把皇后带过来,朕有话说。”
霍青桑在门口听见内室的喧闹,心中不免一阵冷笑,不等刘全来传唤,径自走了进去。
“霍青桑,你可知罪?”南宫曜沉着脸,怀里抱着苏皖,目光冷冽地看着霍青桑。
“我有什么罪?她自己要死难不成我还要拦着?我说她妖精怎么了?一个跟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还能入宫封妃,不是妖孽是什么?”霍青桑冷笑,手里的蛇皮鞭晃了两下,“至于这位淑妃娘娘,抱歉,本宫失忆了,记不得你了,有冤有仇还不都是你自己说的。”
南宫曜气得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放下苏皖,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大殿里的人无不抽气,再看霍青桑,本来白皙娇嫩的右脸一下子肿得老高,五指印明显地印在上面。
“霍青桑,你就是失忆了也改不了你骄横跋扈的个性,如今霍家败了,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南宫曜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胸口随着沉重的呼吸不断起伏着。
霍青桑冷冷地笑了,伸手抹了下脸,疼得她“嘶”了一声:“那你就杀啊!”
“你以为朕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把我从霍府强行掠来,原来是想在宫里把我杀了?”她笑嘻嘻的,眼神却冷得似十二月的冰凌,刺进南宫曜心里,一下又一下。
“霍青桑。”
“舍不得了?”霍青桑晃了晃头,扭身就走,“既然你不杀我,那我走了。”
“你给朕站住。”南宫曜突然大吼一声,“来人,把皇后给朕绑了,送去夙冷宫反省。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去。”
“南宫曜,你敢!”霍青桑一脚踹开冲过来拉扯自己的两个侍卫,手里的蛇皮鞭疯了似的往南宫曜身上抽。
“啪!”
蛇皮鞭的倒刺刮破明黄的龙袍,素白的里衣染了一抹殷红。南宫曜剑眉紧了紧,目光一敛,伸手一把拽住蛇皮鞭,目光阴沉地看着霍青桑,朝殿外的御林军怒道:“把皇后给朕绑了!”
话音刚落,呼啦啦十几个御林军冲过来把霍青桑团团围住。
“皇后娘娘不要为难臣等了。”说罢,为首的御林军朝身侧的几个御林军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一起出招。
“啊!”
“啊!”
“啊!”
随着几名宫妃的尖叫声,后宫众人真是见识到了霍青桑的嚣张气焰,她竟然一口气打伤了五名御林军,若不是后来追云亲自出手,恐怕要擒住霍青桑不是易事。
当然,皇后身娇体贵,皇上只说抓人没说伤人,御林军忌惮着,所以才不能得手,幸而追云及时出手点了霍青桑的穴,众人才制住霍青桑,将人押到夙冷宫。
夙冷宫位于皇宫的最西郊,说白了,就是处罚罪妃的冷宫。守宫的杨嬷嬷说,这夙冷宫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以前住着的几个罪妃都没能熬过冬就都死了,有一个还在这里流了孩子,那血几乎把半个大殿都染红了,死的时候千呼万唤地喊着皇上,可这夙冷宫的消息哪里传得到皇上的耳朵里呢?
霍青桑安静地坐在台阶上一会儿看看扫院子里落叶的杨嬷嬷,一会儿百无聊赖地看着天井上方雾蒙蒙的天。过了九月,这天就开始渐渐转冷了,自那日之后,她便未再见过南宫曜。
听偶尔来洒扫的宫女说,她被关进冷宫的那天,皇上喝得酩酊大醉,夜宿雅芳殿,那德妃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了皇上,竟然有了些独宠的势头,整整霸着皇上两个月夜宿雅芳殿,前几日,太医院的院士去了趟雅芳殿,第二日,乾清宫的赏赐便如流水一样进了雅芳殿,听雅芳殿传出的消息,德妃娘娘有孕了。
“娘娘,快下雨了,进屋吧!”杨嬷嬷放下扫把,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推搡着她往殿里跑。
杨嬷嬷是霍云早年就安插在宫里的老人了,只是因为身在冷宫,所以甚少主动去联系前面的人,所以南宫曜的几次清洗都没能抓到她。
霍青桑被送进冷宫的那一天,杨嬷嬷看到霍青桑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当年风光无二的霍家终究落败了。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霍青桑坐在窗边发呆,偶尔回过头看看杨嬷嬷,好长时间才突然说了一句:“杨嬷嬷,你可知我哥哥的情况?”两个月未见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爹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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