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有的气质。
通州地界偏僻,并不似汴京繁荣,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倒是不像当地人。难道是西凉废太子旗下的将士?
思及此,便无心用饭,草草吃了几个包子,直奔通州当地府衙打探情况。
通州府虽然领大燕俸禄,却并不在大燕的正式编制之中,她此时身份敏感,不敢冒进,便在府衙外的几处店家那里略微打听一下,才知霍霆东攻打燕山极为吃力,几天时间就损兵折将三千余人。
霍青桑牵着枣红马从通州府西侧的小巷子经过,心中惦念着晚上要去燕山脚下的大营见霍霆东,顺便把爹爹入狱的事说说,两人寻个法子保霍家平安。
太阳西沉,昏黄的阳光在身后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是有些古道西风瘦马的荒凉感。街道上的行人渐少,出了小巷子,经过一家药房的时候,见一十三四岁的少年被掌柜从里面撵了出来,掌柜一边推搡着一边骂道:“没银子寻什么医?你家少爷得的是癔症,要死人的,治不了,治不了。”
少年脸色惨白得跟纸片儿似的,坐在药房门口号啕大哭,死活不起来。
药房的掌柜也不管他,径自进了药房,大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那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咒骂着什么,听着,倒不像是大燕语。
霍青桑瞧着那少年快要走到街口了,不知哪里冲出来一只野狗,对着少年的屁股狠狠咬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很快,野狗咬住少年,仿佛要生生把他撕了一般。
“救命,救命啊!”少年早吓得六神无主,俊脸扭曲,疯了似的跟狗滚在一块。
地上都是血,霍青桑暗骂了一声,快速地卸下马鞍上的望月弓,弯弓搭箭,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少年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扫过,再低头,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大黑狗后背插着一支羽箭,浑身上下血淋淋的。
少年终于得救,回身再去找那出手相救之人,霍青桑已经消失无踪。
2.吴越
少年拖着伤腿回到客栈,推开门,便见自家公子吴越正躺在软榻上浅眠,毫无不适之举。
“回来啦?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吴越猛地睁开眼,紧抿的薄唇勾出一抹浅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优雅清俊,“怎的如此狼狈?”
少年苦着脸,把去药房打探消息时发生的事讲述一遍,说到被野狗袭击,不免还是一阵胆寒,便讷讷道:“幸好有那姑娘出手相救,不然还不得被咬死。”通州地界乱,连野狗都凶残无比。
“扑哧!”吴越没忍住,笑了,“听你这意思,这姑娘还是个奇人?”
“可不是嘛!长得英气秀美,身手也了得。”少年侃侃而谈,似对霍青桑念念不忘。
吴越挑了挑眉:“听你的意思,是外地人?”
少年点了点头:“嗯,身上带着包裹呢,还牵着马。哦,对了,我还留着那支箭呢。”说着,把腰间的箭拿给他看。
吴越接过箭矢,箭羽丰满,箭尖锋利,是上等的玄铁锻造,且重量十足,一般男子若想拉满这箭的配弓都难,何况一个女子?
“你可还记得她的容貌?”
少年摇摇头:“天黑,记不大清楚,倒是记得她马鞍上的包裹里隐隐透出一片金色。”
金色?难道是她?他想起进城时惊鸿一瞥的女子。
吴越心中暗暗思索,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箭头:“嘶!”
“公子!”
“没事,被划了一下。”低头瞧了眼箭头尾部的倒刺,下面竟刻了一个小小的霍字。
霍?
吴越一笑,把箭轻轻放在桌上:“我知道是谁了。”
“谁?”
“霍青桑,大燕国的皇后。”
汴京。舒兰殿。
刘全小心翼翼地推开舒兰殿的大门,空荡荡的大厅里,南宫曜已经站了多时,肩头的墨发被偶尔的过堂风撩起,遮了半边俊容。
他穿着单薄的夏袍,身姿挺拔,只是往那里一站,帝王之气已经外泄,让人情不自禁退却几步。
刘全还记得他初初登基的时候,还是个略显青涩的少年,即便之前韬光养晦,却因不得帝王宠爱而埋没在众皇子之中。
当年三王夺嫡,汴京城可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却谁能想到,最后是皇上最不喜爱的六皇子坐在了这个位子上呢?
这些年,他看着他一步步成为一代圣主明君,也眼睁睁看着他对霍家恨之入骨,当年苏皖被送走,他心里的恨从来没有消除过,如今皇后娘娘走了,霍将军下狱,霍家,怕是真的要败了。
“刘全?”南宫曜没有回头,目光微敛地看着西墙面,脑中却想着几年前霍青桑的样子,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三?娇小的身子穿着金红色的金丝甲,眉宇间都是狰狞的杀气,她站在大殿上骄傲地对他的父皇说:“臣女斩了西凉莫狸将军首级。”那骄傲的样子,那飞扬的眉,她不知他有多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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