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哥儿,你看什么呢?”阿齐一早收到消息,赶着就给程玦送来。
程玦抖了抖手中的信:“曾庆送来今年的分红,随着来的还有一封陈沐的信。”
看着阿齐一脸“我这有好消息,你快问我”的表情,程玦非常配合的瞪大眼睛,问道:“你这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
“林家的官职丢了,现在就剩一个空头爵位了。”
说完见程玦一点不惊讶,阿齐有些不满意:“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我这从皇兄那儿得了信,赶着就给你送来了。”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陈沐的信上都说了。不过,林家好端端的怎么会丢了官职?”凭林海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坐视这样的事发生。
“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
云州,林府。
“林煦既然身体已经恢复,也是时候去军中历练了。”在每日一家人必须出席的晚餐上,林延趁着人齐,抛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大哥,这军中的事可不是小事。大侄子这身体才刚有点起色,去了军中可别闹出什么意外。”二夫人捧着茶盏慢悠悠的说,似乎为林煦的生命担忧不已。
“老二媳妇,军中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因为程玦的事情,老夫人现在对二夫人是一百个不顺眼。放在以前,她可能当没听到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每时每刻都痛苦不已。
二夫人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儿媳只是关心侄儿身体,以为这是家事。既然老夫人说是军中的事,那我们这些后宅妇人还是不听为好。”说完就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大夫人:“大嫂,你还想听听军中事?”
因为二夫人的话,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不得不离开。剩下的林家男人们商量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第二日,林煦穿着崭新的铠甲,随林海一同去了军营。
“林炽肯定做了什么吧?”程玦语气非常笃定。按照林炽的性子,林煦在军中的日子想必非常精彩。
“那是当然的。”阿齐说起来简直眉飞色舞,如在现场一般。
“堂兄,你初来军中,还是先从小兵做起。我林家以军功起家,子弟自然也要从底层做起。”林炽骑着高头大马,右手握着一杆银枪,太阳底下反着刺眼的光芒。
“炽儿你这就不对了,你堂兄熟读兵书,若只当一个小兵,实在是屈才了。炽儿你已是百夫长,煦儿是长兄,便也当百夫长就是。”林延声音极其和蔼,好像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后辈一般,极其耐心的为他解惑。
“大哥这话不妥。”林图从大帐中走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位将军:“军中职位都是有定数的,煦儿从未上过战场,怎能一来就仗着身份忝居高位。”这话说得几位将军连连点头。大家都是一刀一剑从战场上拼下来的,凭什么他林煦一来就占了百夫长,就凭他会投胎!
不得不说,林延的话让大家极其不舒服。林图更是直接让林煦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林煦就当个小旗,编入费将军麾下。正好你那儿缺个小旗,就让煦儿去吧。”林海一锤定音,几人都没有异议。
“林煦不会就这么算了吧?”程玦可不相信,一个一朝翻身的人会甘于默默无闻的做个小旗。虽然这个职位对于许多没有背景的小兵来说,已经是毕生追求了。
“他啊,为了展现他林大公子的学识,戍守地堡的时候,硬逼着手下的兵按照书上说的改建。得亏他有个好爹,材料倒是齐全。不过可惜了,他那套方法是适用山地的。云州边界一马平川,连个土坡都没有,如何能防守。”
“也是他命不好,赶上边塞大雪,胡人大举进攻,其他地堡都支撑着等待援军。而他那个,连一波进攻都没顶住。”阿齐也是唏嘘不已。好不容易熬到身体好了,还没一鸣惊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大战之后,林延趁着大家打扫战场的时候,一刀砍向林炽。若不是旁边的人机灵,踢了他一脚,这才保住了性命。不过,胳膊断了。再也拉不得弓,骑不得马了。”程玦摇头晃脑的往下说。
“你怎么知道?”
程玦扬了扬手里的信:“这些陈沐在信中都说了。你说林延是不是疯了,他的儿子纸上谈兵丢了性命,他居然要杀林炽。实在是不可理解。”
“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阿齐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儿子是他的一切。若是身体一直不好便罢了,现在刚有了希望,又被狠狠砸碎,是个人就受不了。更不用说他们两房本就不和,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那林海呢?陈沐只是个千夫长,只知道林海好几天没出面了,林家大门紧闭。”
“他啊,知道两个孙子一死一废,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还有呢,皇兄已经派人去云州,夺了林海的兵权。准备在军中提拔一些新人,陈沐就在名单上。”
“没了兵权,那林家不就只剩一个空头爵位了?”程玦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
“是啊,等林海死了,林家可就是白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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