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哥儿,咱们真要去赴宴么?”提起这事阿齐就一肚子气。程玦好心帮林炽,结果那林炽竟如此无礼。说是接风答谢,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当真是恶心!
“去,为何不去?”也许是前世见多了这种鼻孔朝天的人,今生又见了二太太那一家子,程玦虽然也不痛快,但还不至于生气。
两人打算在云州多呆一段日子,等明年春天再随商队返回。是以只在客栈开了两间普通客房,只等找到合适的房子便搬出去。
晚上吃完晚饭,程玦躺在床上睡不着,便把脖子上戴着的玉葫芦拿出来。借着月光,程玦仔细的观察,唯恐有哪儿处遗漏。
这也是程玦明天一定要去赴宴的理由。今天他本不想多事,抬头瞟一眼却发现那玉坠子与自己生母忍冬留给自己的玉葫芦是一模一样的!
忍冬从小被卖,根本不记得自己姓什名谁,家在何处。这个玉葫芦程玦一直以为是忍冬父母留给她的念想,看来这事还得两说!
“系统,你在吗?”程玦呼叫系统。
“小程子,什么事儿?”
不理会系统的恶趣味,程玦问道:“你知道这个玉葫芦在我拿到之前是属于谁的吗?”
“不知道。”系统答道:“系统的记忆只有激活之后才有记录。”
“哦,没事了。”本来就没报希望,程玦无力的躺到床,慢慢睡去。
“林公子,多谢盛情。”本味居里,程玦与林炽一边喝酒,一边寒暄。
“程东家也是做酒坊的。那你看看这本味居的金粒酿如何?”林炽让人把酒给程玦和阿齐倒上。
“色泽金黄,浆液清透,果然是好酒。”
林炽脸上的笑容这才真了几分。他略倨傲的抬抬下巴:“程东家客气。不知程东家的绿醪坊可有酒能与此相比?”
程玦安抚下阿齐,把自己带来的酒给林炽倒了一杯:“本是想送与林公子的。既然林公子现在便想鉴赏一下,那就请吧。”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与我家主人如此说话!”林炽还没动作,他身后的长随便忍不住开口。
“下去。”林炽斥那长随一句,见长随闭嘴了才说道:“我这随从说话直了些,别介意。”
“哈哈,不介意。”程玦摆摆手:“我是京城来的,不识云州规矩。既然云州的下人可在主人前面随意开口,我自然不介意。”
“哈哈哈!”阿齐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话一出,那长随脸涨的通红。林炽也僵了一下,一直摆着的谱也有些摆不下去了。
还是程玦好心,端了酒杯说道:“林公子,请!”
一口下去,林炽就知这个酒与金粒酿不是一个套路。金粒酿喝下去如烈火划过喉咙,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虽然有些难受,但在这边城冬日里,也只有这样的酒才能让人感觉还有一丝暖意。
可程玦这酒不一样。这酒色泽鲜绿,如春日湖水。喝下去味道醇厚,如置身在春日阳光下,浑身暖洋洋的。
“不知此酒何名?”
“四季如春。”
在林炽又喝了一杯后,程玦有些好奇的开口了:“我见林公子今日带的是个麒麟的玉牌,不知昨日那坠子哪儿去了?”
“那玉坠子可不是一般饰物,我把它放在府里了。”林炽不在意道。
“哦,莫不是哪儿家闺秀送与林公子的定情之物?在下可要恭喜公子了!”程玦笑的一脸狡黠。
“什么定情之物,程东家莫要胡说。”林炽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脸色有些红:“那是我林家子弟的身份象征,每个林家男丁都有一个。”说完就趴在桌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