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半夏着急的问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程玦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你可真是够坏的！”半夏越想越乐，最后都乐出声了。
几人又把计划想的全一些，只等第二天告诉李姨娘。
最近因为选秀的事情，程家很是热闹了一番。无他，盖因送选的不是嫡出的大姑娘程瑜，而是二姑娘程瑛。因为这，程瑜已经好几天没出院子。相反，程瑛倒是恨不得天天绕府一圈，让人好好看看她的风采！
这几日，也不知是哪儿个碎嘴的先说的。等二太太、佩姨娘知道的时候，满府上下基本上没有不知的了。
“姨娘，你看这可怎么办？”桃夭急得团团转。这几日府里都说宫里丽妃最得圣宠，也是唯一在妃位的。丽妃长得弱柳扶风，人也纤弱，圣上定是喜欢这样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好看倒是好看。只是太过圆润，完全没有纤弱之感。反倒是三姑娘，看着就文文弱弱的，说不定是个有造化的时候。
“你怕什么！就那个病秧子，十日里有五六日病着，能有什么好的。”话是这么说，可佩姨娘却要把手里的帕子扯烂了。
“这几日盯住老爷，万不能让他去秋月居。”只要见不到李姨娘母女，她就不信老爷会改变主意。
“那要是太太说话了呢？”桃夭有些担心。
佩姨娘白了桃夭一眼：“你傻了，现在最怕的恐怕就是我们的好太太了。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当我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呢！”
佩姨娘算盘打得好，可架不住老太太要过问这事。
“你看这事可有准儿？”慈善堂的软榻上，老太太带着万字福寿纹的抹额歪在一边。绿意跪在一边给她捶腿。
“这丽妃得宠事实，说不得圣人就喜欢这种。”二老爷也有些发愁。程瑜不说了，程瑛也是从小的锦衣玉食，身材虽不胖，但与纤弱却是无缘。
“那要不让三丫头去试试？”二老爷试探道。
“我再想想。”老太太也愁啊！趁着今天请安，她头一次让程瑺进了屋子，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个透明了十几年的孙女。样貌虽不如程瑜端庄，但也是柳眉杏眼，很有一番小鸟依人之感。只是庶出到底是庶出，身上那股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老太太只看了几眼就打发了她。
“绿意，一会儿把我那匹绣百菊花鸟如意纹的织云锦给三姑娘送去。让她做身衣裳穿。你看看老二媳妇，不是自己亲生的就如此苛待。难不成庶女穿得不像话，她脸上有光不成！”
不到半日，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赏了东西给三姑娘。一时秋月居也热闹起来，从无人问津变成了热闹非凡。只是芷兰院砸了几个茶杯，春熙阁碎了多少碗筷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欺人太甚！”二太太又砸了一个茶杯。
下面侍立着的众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被殃及。
翡翠也是苦着脸。但身为大丫鬟，也只得硬着头皮劝道：“太太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姑娘可就指着您了。”
“瑜儿怎么样了？”二太太这才有些压下火。
“太太放心。咱们大姑娘好着呢。”翡翠自是不敢说凝露院的摆件都被砸了个稀烂。
“你去，明天就打发小厮去姜家，问问我哥哥怎么办！我绝不能让人抢了我女儿的恩宠。”二太太也是没办法了。她现在也就是面上光鲜，实则早就是个空壳子。若是以前，她有的是法子让李姨娘生不如死。但是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