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人好似被吓到了，饭呛到了气管里。喝了两杯茶才压下去。
“你不是想让我当奴才？”这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终于肯开口了。”程玦微微一笑：“说说你的事吧。”
开口了第一句，后面这人也就全说了。这人叫陈沐，确实是那道员的私生子。事情也是狗血，无非是无知少女碰上了花心大萝卜，然后就悲剧了。前年陈沐的妈死前让他一定要找到他爹，认祖归宗，说完就咽气了。按陈沐的本心是不想找的，可是亡母的心愿他也不能不理，这才在月前找到他亲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那道员的嫡子死了，又没有庶子，正为儿子发愁的时候陈沐就来了。这可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赶紧开祠堂把陈沐记到族谱上。就连陈沐的妈都抬为二夫人，移到祖坟葬了。哪儿知没高兴几天自己就被革职查办了，陈沐也跟着下了大狱，这才让程玦碰上。
听他说完，程玦大松一口气，总算没买错。这人他本来都忘了，今天听那人牙子吆喝才想起来，这不是书里写的未来的镇国大将军么！而且此人特重情意，原着里是被一个开杂货铺的老头花一两银子买了，还让他去当了兵。他功成名就之后把那老头当亲爹一样供养。
“你想当兵么？”程玦又问了一遍。
“想。”陈沐答的也干脆：“我本来在我娘去世之后就要去投军的，哪儿想到会……”
“那你去吧。”
“你要放了我？”陈沐疑惑道。
“你也是倒霉。我听人牙子说的时候就觉得你挺无辜的，现在听你说完更是这种感觉了。正好我刚考中秀才，也算我大喜的日子，日行一善了。”行好也要说得通，不然该起反效果了。
“多谢恩公。敢问恩公大名，陈沐日后必不敢忘！”说着陈沐就跪下给程玦磕头。
“我叫程玦，我救你可不是要你报答的。你现在就去征兵处吧，拿好你的身契，可别丢了。官奴无诏不可赦，但是只要肯投军即刻恢复庶民身份。”
“多谢恩公。陈沐着就走了，还望恩公保重。”说着又给程玦磕了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玦哥儿是想起自己了么？”阿齐早把程玦的身世调查清楚了，现在自然以为程玦是想到自己了。
“也不算吧，就是感觉这人太倒霉了。刚好我有能力，就拉他一把。”看阿齐还想说什么，程玦赶紧道：“这菜也没法吃了，再叫一桌吧，我还饿着呢。”
一听程玦喊饿，阿齐哪儿还顾得上别的，直喊小二再来一桌好菜。
“你说那个小畜生考上了秀才？”二太太一脸不敢置信。
“可不是。”李金家的也是一脸晦气：“我那当家的今天路过贡院，看到榜单才知道。”
“大爷在干什么？”
“大约是与盈袖、颦眉在一起吧？”李金家的也不确定。
“把那几个妖精都给我叫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勾着大爷。若是大爷考不上举人，看我不扒了她们的皮！”
“是。”
看李金家的下去了，翡翠端了碗燕窝过来：“太太吃口燕窝润润喉。咱们大爷那是文曲星下凡，哪儿是其他人比得上的。”
“现在那小畜生居然和我的琅哥儿一样都是秀才，这让我怎么甘心！”二太太就是不痛快。
“这有什么！过几个月，大爷就是举人了。别人拍马也是撵不上的，太太何苦为这生气，没得伤了自己身子。”
同一时间，程琅却是在“百花”中读书，直有些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