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告诉他,害得他就算是想上山去找他们,都没有人愿意同行。
强和狼狼面面相觑,看着纪浩然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乖孩子狼狼坐不住了,跪坐在纪浩然身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金鬃。
没成想昨天听了他和强婶的计划没有表示一点反对意见并且保证一定会拖住纪叔的金圣,现在正拿阴森森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狼狼打了个哆嗦,小小声的对纪浩然说,“纪叔,你别,别哭啊……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下次做什么一定告诉你还不行吗?”
纪浩然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还以后?还有下次?!狼狼你的脑袋长在尾巴尖上了吗?”
狼狼实在不明白,脑袋怎么会长在蝎尾尖上,真的长成那个样子还怎么战斗?要知道他的兽形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脑袋,因为上面全都是眼睛,层层叠叠,而他最犀利的武器就是蝎尾,不过鉴于他变身异化方式的特殊性,半兽化的时候把脑袋举到蝎尾上也不是不可以。
纪浩然只听见耳朵边稀里哗啦一阵响,爆豆子一样的声音,这声音并不陌生,狼狼的身体大面积半兽化的时候环状骨板彼此相撞就会发出这样的动静,纪浩然疑惑抬头,“啊——”
只见狼狼带着尖的蝎尾高高竖起,上面顶着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那东西上还有花纹,一圈扣一圈深浅大小不一——天啊,那不是,狼狼的兽形脑袋吗?那一圈一圈的纹路,可不是大眼套小眼那数之不尽层层叠叠的——复眼?!
听见纪浩然的惊叫,狼狼火速把庞大的兽形转变回人身,纪浩然惊魂未定,狼狼小心翼翼讨好道,“纪叔好厉害啊,原来把脑袋顶到蝎尾上,可以看得好远啊,我以前还想把身体原地立起来像莱利哥那样呢,可是每次都站不住塌下来——我怎么这么笨呢,其实想把头抬高,根本就不用学着他们剑齿虎人立嘛,我只要半兽化光举起脑袋就可以了啊!”
纪浩然卡巴卡巴嘴,忽然发现之前满腔的激愤全都化成了轻烟,连声“噗”都没有就全都散了。
那天晚上的批斗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唯一遭了实际惩罚的就是金鬃白底黑地三只圣兽——纪浩然晚上在草地上铺了一张兽皮,自己搂着长生和艾尔去睡了,半夜里黑地打算偷袭来着,被纪浩然抹着黑不管不顾的踹了一脚,第二天早上起来,纪浩然震惊的发现黑地眼睛里出现一小块淤血,连带着那只眼睛的眼皮也肿了。
纪浩然当场就瘪了,他原以为就他那废材胳膊腿使出来的花拳绣脚,捶一拳踹一下到了金鬃白底黑地那都是挠痒痒,可是万万没有料到胡踢乱打也是有可能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而且黑地是什么战斗级别?要不是一点戒心也没有怎么可能躲不开,更别说那么擅长战斗的黑地,反击的方式估计千八百的路数都不在话下,又怎么能伤到那么重要的眼睛上?!
接下来的一整天纪浩然的目光都追着黑地转,连狼狼和强带着几个兽人再次上山都顾不来了,烤肉喂食亲亲抱抱附送无数个,黑地这次不知道是真疼了还是学奸了,再没给点阳光就灿烂,眯着一边眼睛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在纪浩然靠过来的时候特别艰难的撑起头,有时候回舔一下,有时候就只能拿脑袋蹭一蹭人。
纪浩然越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是黑地啊,又傻又二又装不住事好得瑟的黑地啊,现在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无精打采,独眼龙似的不哼不哈,闹到后来纪浩然都怀疑他是不是叫自己给踹出脑震荡了,一个劲趴在黑地耳朵边问:“晕不晕,晕不晕?!”
黑地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摇头,纪浩然心里正一松,“吧唧”黑地的大脑袋砸地上了,幸好紧接着呐眼睛又睁开了,不然纪浩然真的以为黑地脑震荡迷糊了。
嘘寒问暖当保姆的时间过起来飞快,很快就到了晚上,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纪浩然不知道该怎么检查黑地的眼睛到底有没有事,就让他背着光把被打的眼睛睁开,绿莹莹的幽暗反光看起来还算通透,纪浩然才放下一点点心。也终于想起一大早上山的狼狼和强。
都是野兽的后代都是大山里的原住民,纪浩然经了昨天又经了昨晚现在也想开了,那一个一个不管是胳膊腿还是眼神都比他好出几十条街,操心他们真的有点狗拿耗子,再看见狼狼和强都完整,跟去的几个兽人也都健全,纪浩然压根不再提封山令了。
倒是强自己凑过来,主动招认上山的兽人少回来一个,因为算日子阿蒂卡他们这一两天就该回来了,既然山坡上的情况不明,山顶上就得给他们留个向导。这也是为什么强一直罔顾纪浩然对上山的恐惧执意坚持的原因——那种液体,能弄明白,当然需要弄明白,否则将来再碰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要是真的弄不明白,起码也得尽量找出防备的办法。
因为围着黑地打转,纪浩然一整天都没空去想山上的事,现在强再提起来,纪浩然顿时反省出自己的行为已经钻了牛角尖,因噎废食了。
话说开了,纪浩然也不一意孤行了,强瞧着他似乎恢复了正常,便把自己这两天的观察所得一五一十的跟纪浩然做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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