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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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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十章
了吧,所有人都在想。

    染血的巨掌动了动,头点地,生生撑起一丝距离,他还要站起。

    “够了。”

    轻轻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眼前出现一缕绣菊银纹,那是卫家下任家主才可拥有的徽织。

    “退下,大山。”

    其音虽冷,可他知道主子的心并不冷。“请您小心。”

    剑眉龙睛,卫濯风眈向鲜于耿。“世缨卫家,卫濯风。”

    阴影里,卫长风看着台上与人空手相搏的胞弟,死鱼眼中泛出光采来。

    “三少为何不用鞭?”洛川问道。

    “因为北狄人没用兵器。”他了然于心。

    很小的时候,三弟就是如此,凡事讲求公平,即便技不如人也不投机取巧。

    这是濯风的骄傲,但也是弱点。

    这个北狄人内力雄厚,长于拳脚,若这样下去濯风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忧心看去,果然胞弟已处下风。

    一招盘龙聚顶,鲜于耿将卫濯风压得单膝着地。

    “为何不用兵器。”看着他腰间的长鞭,鲜于耿问。

    “因为。”骤眯眼,卫濯风力站起,“你不配此鞭。”

    一声对掌,比武台折了一脚,尘雾还没落定。就见隐隐两道身影,上天入地斗个彻底。

    “出鞭吧,我可不想和扬短避长的人打。”鲜于耿挥出重拳,击得卫濯风后退了一丈方才稳住身形。

    白色护手上落点血花,卫濯风取出长鞭,在众人以为将要出手之时,突然将长鞭抛出比武台。

    “笨蛋!”场外,卫长风暗骂。

    “少主!”

    看着恼羞成怒,卷起惊人真气力扑袭的鲜于耿,高大山放声大叫。

    宁断骨,不辱名。

    世缨卫家的荣誉,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真气狂泻,身上徽织浮动,犹如天边流云。不惧不避,他反掌便接。

    即便难以抑制地后退,也绝不可以放弃,绝不。

    卫濯风咬牙挺着,黏腻滴下的血液染红了绣菊银纹。

    “守君子之道,也要看清对方是不是小人!”

    只听台下萧匡一声警言,卫濯风陡然颤眸。只见鲜于耿一手威压自己,一手则自身的兵器架上取过长刀。

    原来鲜于耿是算准了自己不会用鞭,而将他逼到官家备选的十八般兵器这头。

    然后,刀刃高举,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场外两道身影飞起,一是萧匡,一是卫长风,但在近台之前却被沉厚的掌风扇翻在地。

    “鲜于世荣!”

    “想救人,先过老夫这关。”

    两人合力而击,却被丑老头一手一个缠住。

    “这里交给我。”趁换手的机会,卫九给萧匡闪出一个缝隙。

    取出袖中的黄旗,萧匡刚要跃上台,却被一个枯瘦的老手抓住。一招龙啸九天,强大的气流循身而上,身体像被紧紧吸住。萧匡与卫九用力不得,近身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面救命黄旗在掌风中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比武场上并未静止。

    刀刃寸寸下移,落下。

    来不及了。

    “少主!”倒在血泊里,高大山痛叫。

    周遭具静,微风可聆。

    刀刃与卫濯风之间隔着一把木剑。

    “终于赶上了。”

    束起的长发当风飞舞,扑闪在卫濯风的脸上,带抹淡淡的犹如初雪的香气。

    是个女人。

    他瞪大眼。

    右手横握着木剑,月眸里盛满琥珀色的秋阳,余秭归缓缓抬头,耳垂上的碧玺泛着血光。

    嫌碍事地,余秭归将卫濯风一脚踹下。

    “第九十九面旗。”晃了晃手中的黄旗,她勾人一笑。

    并

    未等来程序上的自报家门,迎面就是一拳,击碎鼻骨。

    捂着一马平川的面部,鲜于耿向后退了两步。“你……”

    “没办法,父命难违。”

    无奈的语调还在耳边,鲜于耿就觉一阵冷风袭过。

    恍然再看,手中长刀已断,而断刃就在她纤细的两指间。

    观景楼上十一没心没肺地挥手。“老幺!是老幺!七哥你看,哎,七哥?七哥?”

    座上无人。

    “妈的,胡闹!”一撑手,荀八自三楼跳下。

    “一定是我没睡醒吧,对不对,对不对。”洛十不死心地问天。

    “未来舅母!”萧匡下巴落地。

    踢上他的下巴,死鱼眼抖动。“死定了。”

    “谁?”萧匡很白目地问。

    走到台边,傅咸叹了口气。“不是很明显么。”

    很明显,这女人不是什么武林正派。乍看下非但无招式,甚至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可却招招奸险,快得不可置信。

    就像刚才她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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