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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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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九章
  “长风鞭?”秭归蓦地睁大眼。

    “嗯,据说此鞭乃卫家二公子,濯风公子胞兄的遗物。原本濯风公子也是练剑,在卫二公子去后才改为长鞭。”

    “看来濯风公子与胞兄感情甚笃。”秭归喃喃。

    “并非如此。”从鸾否道,“原先我也是这样认为,直到六室传来消息,说濯风公子非但从不祭奠胞兄,更毁去二公子的牌位。与其说感情甚笃,不如说是积怨已深。”

    积怨已深?

    记得她刚入师门不久,九师兄买了一包臭豆干回来。见她爱吃,九师兄难得露笑,并说了至今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我三弟也爱吃,每回家人嫌这是下作之食,只有他陪我。

    这是积怨已深的兄弟之举么,她不信。

    “清官难断家务事,个中缘由何足为外人道,来来,喝酒,秭归啊自从黄鹤楼一别你我可是多月未见。”

    推杯换盏,从鸾虽笑着,目光却始终黏着在默然喝酒的萧匡身上。

    “话说上官为钓着你这条美人鱼,下了多少好饵,好容易如愿以偿,怎么舍得抛下你独自离开。”

    原是无意一问,却见秭归耳上饰物。

    “赤血碧玺!”

    见她惊讶,秭归下意识抚上耳垂。

    “秭归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套牢,你呀你。”从鸾恨铁不成钢地灌了口酒,“这碧玺传说为海外之物,本是一对,雄为琅,雌为珰,戴上就脱不掉,你真是太轻敌了!”

    脱不掉?

    她挽起碎发,让从鸾试,可不管如何使劲,就是下不来。

    “现在知道了吧,阿鸾你就别再添乱,免得连累了我。”萧匡笑道,俊朗间抹过一丝暗淡神色,“待舅舅从京师回来,京师……”

    他自顾自灌着酒,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颇有魏晋之风。细看才知,他眉宇微颤,尽是难以克制的压抑。

    “别拦他,让他醉。”

    阻止秭归的夺酒,从鸾反将酒坛部放在他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他后脑一下,从鸾眼眸沉沉,隐秘之情呼之欲出。

    “笨蛋!”

    秭归静静看着,待萧匡沉沉睡去,方才开口。“你喜欢他。”不是问句。

    “这么明显?”

    只要不是瞎子的话。

    “你对他的态度让我想起一人。”

    “谁。”

    “我娘。”看着从鸾温柔视下的眼神,秭归道,“我娘只对我爹凶。”

    “那便是他装傻了。”盯着醉倒楼台的他,从鸾苦笑。

    “不过我看好你们。”秭归主动碰盏。

    盏中的香醪稍稍洒出,一如从鸾的心思。

    “因为我爹和我娘最后在一起了,而且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情侣。我爹常说是我娘识货,并告诉我长大后若是看上某人,不要多想只管扑上就是。”月眸调皮地轻眨。

    “真是…好气魄!”从鸾失笑,“为伯父伯母,我先干为尽!”

    “干。”

    “虽然我讨厌上官的臭屁,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识货,那家伙真是好狗运。”假作恼怒,从鸾与她对望一眼,随即同时笑开。

    “不过你可不能被他压得太死,我还指着你帮我报仇呢。”

    “凡事谋而后动,方为上策。”若有所思地抚上碧玺,秭归秀眸微挑,难掩舜华之色。

    恰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从鸾不由念道,而后得意大笑。

    原来狠角色在这儿,死小子看你怎么狂。

    “干!”

    酒盏轻击,却见秭归蓦然回首,双目紧盯酒楼之下。

    “原来是黑寡妇苗十九啊。”

    只见街边的冷酒铺里,一女子上着紧身黑衣,下面一条石榴红曳地湘裙,腰间系条细细银链。胭脂勾画的眼角媚意无限,只是比起她刚才所见之流盼,却要逊色十分。

    “她的江湖排名虽在百名开外,却因她第六任丈夫——青竹帮帮主突然暴毙,而得到黄旗。朝廷的九十九面旗上未写姓名,不管是偷是抢,只要得到黄旗便可进园一比。这点既可筛选迅速适应官场黑暗的人才,又可适度削减江湖势力,不可不谓高招。”

    从鸾以为秭归在看苗十九,可当苗十九勾引到一江湖人携伴走后,她却依旧盯着那酒铺。

    她在看什么。

    直到酒铺里只剩一人,从鸾这才明白。

    背坐的男子皮肤略黑,乌发秀美。面前放着一碟臭豆干,那男子配酒吃着,倒也不嫌寡味。虽然不

    是好酒好菜,但看他举止,便觉可餐。

    可即便如此,这人也够不上让她南山老长久注视的资格。不多会儿,从鸾的目光便被出现的一主一仆所吸引。

    “濯风公子。”

    说来不谈肤色深浅,这两人的背影真有些相似。

    难道秭归的注视,也因好奇这点?

    想着,她偏头看去,只见余秭归看得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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