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大礼,传说中的倾国财富,那位是有礼不收的傻子么?”
见她臻首略偏若有所思,他又道。
“江都府介入就是讯号,今后的风浪怕是江湖难以承受的。不仅是玉剑山庄,连地位超然的南山院也难以独善其身。”
他意有所指,提醒她不能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一人,连南山老也不能。
可他为何如此?
若说先前与她合谋,是因他兴风作浪的癖好。那如今他冒雨而来,将个中曲折一一详解,为的又是什么?
她迷惑地望着他,试图找出原因。可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秭归。”上官意压低了声音,“你这般看着我,我可是会胡思乱想的。”
她愈发茫然。
看了一眼廊角的铜漏,他向她伸出手,见她许久未动,不由心情大好,似真似假地调笑道。“秭归不来扶我出去,难道是想留我共度良宵?”
雨越发得大了,上官意走在雨帘垂落的长廊里,就听身后有人道。
“朝廷盘剥犹以商户最盛,世人将你的散财读成慈悲,却不知你是有心避祸。
子愚子愚,真是个好字。”
黑眸撑大,他猛地回身。
春阑珊,伊人独立影色残,无意向南山。
那个能让他记在心间的人,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