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倒不如说是一场利益之争。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各大媒体报社的记者陆续抵达,预备报道这次两大家族联姻的盛况。婚礼现场认识季尧的人不多,自然不如高亚豪前后左右都簇拥着人。季尧拿了一杯饮料来到角落里,看着这群表面上是来送祝福的,实际上是心怀各种目的的人。
“二少没空陪吗?”
闻言,季尧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旁站着的人,“好像忘了高亚豪是帝沙的董事。”
雷铮端着酒杯笑了笑,目光围绕在高亚豪身上说:“我还年轻,没有健忘症。”雷铮转过身,端着酒杯的手伸了过来,“碰个杯?”
季尧瞥了他一眼,浅笑道:“最近没去看季万弘吗?”
雷铮见季尧没有碰杯的意思,收回手说:“今天是姐结婚,免不了会有人介绍给大家认识,我希望能记住的身份,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季尧眯眼笑道:“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可以当着我和高亚豪,甚至是季家每一个人叫他季万弘,但是绝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直呼他的姓名,毕竟他是的亲生爸爸不是吗?”
季尧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好,我记住的忠告了。”
雷铮微叹一声,端起杯抿了一口气泡酒,随之皱眉说道:“操办这次婚礼的人是季老二,看来他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啊。”说完,雷铮招呼服务生过来,把剩余的半杯气泡酒放在了托盘上。
服务生走后,季尧笑问道:“不好喝吗?”
雷铮看了眼季尧手中的饮料,“饮料的做法大致相同,相反酒水就复杂的多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雷铮今天有点反常,又或者是季尧和他没有接触太多的原因,总觉着他的笑容要比往常多得多。不是从前那副刻板的模样,不禁让季尧想起和雷铮头回见面时的场景,一时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雷铮摸不着头脑,笑问道:“什么事儿那么好笑?”
“我想起第一次和刘夏来遇见的时候了。”季尧仔细回忆道:“那天开车走了以后,我和刘夏来还说是断袖呢。”
雷铮忍俊不禁道:“们当着我的面不也这么说的吗。”雷铮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好像瞬间被抽离,严肃时,雷铮注视着季尧说:“其实们看出了我的本质。”
季尧不知道雷铮为什么突然坦白了性取向。季尧很是尴尬地笑了笑,“我们那时候只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看出来了。”话说完,季尧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他笃地瞪大双眼,惊讶道:“雷铮,该不会是……?”
“是什么?”雷铮挑眉笑着,特别的不正经。
季尧白了他一眼,“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季尧抬手挠了挠头,“或许是我想多了,希望不要往心里去。”
雷铮哂笑道:“看来在眼中,季董是真的一无是处了,还不如我一个外人呢。”
季尧脸色不悦道:“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雷铮扭过头,看着不远处招呼宾朋的历美云说:“对于季董,我没有同情,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别人,单纯觉着他有些悲哀罢了。”雷铮勾着嘴角,神色嘲讽道:“重京的今天是辉煌的,可明天呢?”雷铮收回目光,继而注视着季尧说:“季家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有能力能支撑起重京这片天的。”
雷铮没有把季尧算作在内,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是骡子是马,得溜过后才能知晓。”季尧回身靠在酒店的玻璃墙上,“雷铮,喜欢我爸?”这一次,季尧没有直呼季万弘的名字,而是叫他爸。
雷铮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真该去看眼科了。”
“不是吗?”季尧扫兴至极,“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啊,真是抱歉。”
雷铮苦笑摇头,“真有的。”雷铮来到季尧身边,同样靠着玻璃墙说:“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过呢,他已经到天上去享福了。”
季尧扭头惊讶地看着他,“今天好像很愿意和我说的事情啊!”
雷铮耸了耸肩,“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季尧十分好奇。
“该怎么跟说呢?”雷铮稍有沉默,之后跟季尧道出了其中缘由。雷铮跟随季万弘这么多年,除了季万弘以后,他不信任任何人,反观季万弘亦是如此,这就是商场中最常见的。雷铮是季万弘的左膀右臂,如今季万弘把雷铮给了季尧,那么他就要去信任季尧。雷铮一直都在等待季尧需要他的那一天,可是等来等去,却是无果。雷铮猜的到这其中的原因,高亚豪是个多疑的人,商场中能让他信任的人少之又少,或许就连季尧他都未必能全部信任,如今季尧和他走的近,只要他开口,季尧定不会需要自己的。
季尧听了雷铮的心声,惊讶不已,结巴道:“这……这些……我从
来都没有想过。”
雷铮苦笑道:“我知道没想过,但凡要是想过,也不会让我闲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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