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政?”听刘晔这么一说,张鲁转回身,看向刘晔道:“这是你说的,还是当今天子说的?”
刘晔双手背负于后,仰望天下已经凌乱的星光,凄笑道:“天子。”
“那么说来,我还是一个明主了?”
“错。”刘晔收势转回身道:“你只是一个良臣,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主子,陛下才是明主。”
“呃。”张鲁一怔,回味着刘晔带来的自信,许久才点点头道:“好吧,降了,降了。”
汉初平三年,秋末。
汉宁太守张鲁降,益州牧,司徒,益州侯,刘焉病故,其子刘范继任爵位,为益州牧。其余众人各有封赏。
第二十一章“生死两茫茫”
并州,壶关。
汉王刘邦元年,始置壶关县,属上党郡。因古壶关口山形似壶,且在此置关,古名壶关。属并州,上党郡。
壶关是扼守并州通往冀州的要道,并州北部乃是辽东刘辨旧部,袁绍自然不敢大意,原是由心腹谋士审配驻守,后长安重归汉少帝之手,少帝遣麴义率领大军镇守河内,袁绍恐审配不敌,恰吕布来降,袁绍便借吕布的威名,来威慑并州和河内的朝廷大军,辅之颜良、文丑,一旁监视。
吕府。
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吕布就是这种状态,他没有想到自长安金华殿谋划失败后,竟然会落得个今日的下场,只得带着自己的陷阵营投靠袁绍,以图东山再起。于想象中的不同,恰恰相反,自来到冀州后,吕布就发现事实上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袁绍虽然没有亏待自己,而且还许自己先锋之责,镇守壶关。但是粮草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拨调给自己,反而却处处在肘至,自己手下既无兵又无将,即便这样,还安插着颜良、文丑、辛毗、辛评四人监视自己,自己刚刚招募的几千人后,就连夜命令自己尽图并州,不要说并州有辽东三万守军,就是在河内以南尚有少帝刘辨的麴义兵团在虎视眈眈。
“奉先公。”从并州打探消息归来的张辽连身衣甲都没有换,便急匆匆的感到吕布的府邸,说着自己刚刚从并州北部探听到的消息。
“文远。”从长安落败后,吕布就不再那么孤傲,反而经常听自己部下的意见,而张辽却是吕布最为培养的一员上将。
“奉先公,打听好了,如今晋阳守将已经不再是以守城见长的文聘了。”张辽接过抹布,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似语气轻松,却另有一种担忧之感。
“不是文聘?”高顺双目泛光,转回头,对着吕布说道:“奉先公,如果不是文聘,我们图谋晋阳但是还有一线机会。”
吕布嘴角轻笑,并没有回馈高顺的话,转回头看着身旁的张辽道:“如今换的是谁?”
“呃……”张辽抬抬头,后又犹豫的低下头,不语。
“嗯?”高顺诧异的回身瞧瞧,张辽的反应竟然如此反常。
“照实说。”张辽的为难,吕布感觉到,随即转回身来,对着张辽道:“这个天下还没有我所怕的,少帝刘辨只是我的对手而已。”
论武道,刘辨这一生恐怕都拿不得吕布怎样。所以,少帝刘辩确实只是他的对手而已。但是这个天下吕布的对手却从来不少,从黄忠到赵云,从典韦到许褚,从马超到甘宁,每一个人都是吕布的噩梦。
“是黄忠。”最后,张辽抬头说道。
“是他?”高顺还记得虎牢关下的那一幕,虎牢关是吕布扬名之地,又同是吕布英明扫地之地,那里有着吕布的荣耀和威名,也有吕布的耻辱。但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黄忠。
“哼!”吕布鼻息轻哼,不屑道:“少帝刘辨还真以为,黄忠是我的对手,竟然把他从中山调到这里。”
对于虎牢关前的那场仗,吕布没什么可说的,他认为败了就是败了,但是自己绝对不是败在黄忠的手里,恨只恨自己败在了大意。
高顺看着面前神情自傲的吕布,最后满意的笑笑,吕布终究还是吕布,纵然他兵权不在,纵然他落魄至此,但他依旧是天下最强的男人,因为在他的心理,从没有认输这个词,即便要让他再度面对虎牢关前的那个人,他也有信心,这就是吕布。不同寻常的吕布。
“不过,奉先公不得不防。”张辽忧心的凑到近前道:“奉先公,听闻同在晋阳的尚有御史中丞沮授和尚书令荀彧二人。”
“嗯。”高顺点点头,侧回身对吕布说道:“当初少帝刘辨能立足辽东,多因这二人在辽东为少帝谋划,当得刘辨心腹,我们不可大意。”
吕布洒脱的一扬衣袖,笑道:“也好,晋阳之地,还是让先让他人却探探虚实。”
“探探虚实?”张辽不明的回头看向高顺。
“奉先公是说?”高顺眉头一挑,想起什么,进而试探道。
“嘘。”吕布轻抬手指,示意高顺不要说话
,随即把目光转向门外。
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转瞬之间,却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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