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地上的两半木头,抽噎道:“师,师父……这个……”
这个棋盘,好像从她来的时候就在了,每一日,师父都会自己沉迷于当中,现在,她大概把他唯一消遣的东西都给砸坏了。
鹤稹闻言朝鹤锦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空气瞬时仿佛凝结了下来。
看着自己被摔出了木屑的棋盘,上面摆弄了一天的棋局也混淆了,棋子是用自己灵力所筑,被人打断了,自然也就不在了。
鹤稹看着,又看着哭个不停的鹤锦若,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没事就行了。要是想下棋,师父的房间还有一副,但……”可别再摔坏就行。
那是真的最后一副了。
“哦……”鹤锦若闷在鹤稹的怀里,被男人抱着往前走去,她目光睹向那地上的棋盘,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的第一计给划上了叉叉——
投其所好第一步,弄巧成拙了。
·
“师父师父,尝尝我做的山桃饼。”
鹤稹刚从外头议事回来,迎面就撞上了跑出来的鹤锦若。
小姑娘头发上插满了杂草穗子,耳边夹着一朵山桃花,宝贝似的捧着一个碟子出来。
生怕她像上次一样摔倒了,鹤稹赶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先她一步把她扶住。
瞅见她盘子里黑漆漆的三块黑炭,鹤稹不禁挑眉道:“这个…是山桃饼?”
确定不是,黑炭?
“当然啦!我从后院找到的那颗山桃花嘞!”
那后花园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一走进去就窜出了好几条蛇来。
要不是知道师父怕蛇,她就拿来做蛇羹了。
“师父,师父你快尝尝嘛!徒儿第一次做的,你不赏脸吗?”话说着,鹤锦若露出了几分可怜来。
见状,鹤稹只得捻起了一块焦炭来,迟疑地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刚含住,那烧焦和甜腻的味道便充盈了整个口腔,可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目光,鹤稹勉强咽了下去。
“挺,好吃的……”
“是吗?我尝尝。”
还没来得及如何将小姑娘手上剩下的两块解决,鹤锦若就将头凑了过来,往鹤稹手上咬了一口的那块饼子咬了过去。
清晰可见小姑娘根根分明的睫毛,那双令他失态的星眸,这般举动,噔时让鹤稹愣住了。
更别说,她还吃过自己吃过的东西了。
鹤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鹤锦若唾了一声,将他手上的饼子抢了过来。
“天呐!师父,你,这东西怎么能吃的下去的!我,我……哎呀!”
不知道该如何向鹤稹解释自己厨艺的这个话语,鹤锦若将那块被咬了两口的饼放回碟子上,转身跑开了。
第二步,厨艺,她也失败了。
徒留鹤稹傻愣在原地,抚过自己的嘴唇,口腔里,还充盈着焦味余下来的甜。
“其实……”
好像真的还不错。
·
“师父!”
“师父!”
不知道这一天被叫了多少次师父,鹤稹从手中的书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后,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一开门,就见到鹤锦若穿了一袭白裙的样子,鹤稹不禁呆愣住了。
从鹤锦若从蛋被孵出来到现在,她从不曾对白色感到一丁点兴趣,自然的,她也没有穿过这个颜色的裙子。
独爱的,就只有红色。
头一回见到小姑娘穿白色裙子,衬得五官更为清纯不说,还多了几分妩媚。
清纯与妩媚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可偏偏,鹤锦若就能将两者都占有了,而且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也不是矫揉做作。
“好看吗?”
看着鹤稹看呆了的模样,鹤锦若其实心里并不是什么滋味。
这个……
是莳泱喜欢的,不是她喜欢的。
所以,亦有可能,穿上这一身,不过是让他,回忆起莳泱罢了。
亦有可能,还把她当成了莳泱了。
“好……”看。
鹤稹刚说出一个“好”字,就见到鹤锦若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师父,算了吧……我,我还是穿不惯这个。我更喜欢你给我买的那些裙子。”
虽然,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亲手做过裙子。
想着,鹤锦若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想着魔王所说的投其所好,想着这段时间来自己完全失去自我的迎合,头一回没有顾及鹤稹是什么反应,鹤锦若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我……”
鹤稹嘴唇微动,良久才喃出一句:“我也觉得。”
比起白色,红色的确是更适合鹤锦若。
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是最近鹤锦若的表现。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鹤锦若那几乎完全暴露,扔到他脸上的情悸,他自然也能察觉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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