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一旦说出口,他又开始很渴望看到袁灵修的反应,于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阿修你说,你应该如何唤我?
只见袁灵修诧异地抬起头瞅着自己,虽然只是眼睛略微瞪大了一些,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但沈杰然却觉得自己异样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小侯爷,是在下愚钝,并不懂得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杰然,你可以叫我杰然。至于阿修嘛,我就先叫你阿修好了。”
袁灵修的表情终于丰富了一些。
沈杰然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瞧,自然发现了其中的变化。最有趣的还是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而此刻他却能在对方眼中感受到五味陈杂的味道?
就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瞧着,恍惚间沈杰然觉得越来越奇怪——从一开始他见到袁灵修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而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
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反感,反而兴致勃勃地想要从对方的身上多挖掘点什么。
大概是重生了一次,经历过一次未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友非敌,而且是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背叛自己、为了救自己愿意豁出性命的人。
所以从这一世伊始,他就已经下意识地把袁灵修划分成了自己的人了。
而且是那种可以完全信任的,甚至是可以把性命交付给对方的人。
袁灵修似乎正在思索什么,眉心略微挤在一起,眉尾轻轻上挑了起来。他只是皱眉,并不说话。
沈杰然看不下去了,伸手触上袁灵修的眉心,兀自陷入沉默的袁灵修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沈杰然看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04. 章回三 瘟神
晚饭过后,沈杰然仍是没有走,反而赖进了内室里面,捻起桌上的茶果打牙祭。
而袁灵修却受不住了。
“小侯爷……杰然。”一个晚饭的时间,每一次叫错沈杰然都会不厌其烦的更正,袁灵修已经懒得计较这个称呼了。他叹口气道:“虽然当初并没有言明,但我以为我来这儿住是我们两个已经达成共识的了,今日你突然过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现下看来,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您还没有说,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杰然没想到袁灵修是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态度简直就跟他现在是瘟神了一般。
上一世他们虽然不常会见面,但大概是由于成亲之日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的原因,他们俩彼此之间更多的是心照不宣。袁灵修有事没事都不会来找他,每次见到他都是敬而远之。
他也默许了他的恭敬和疏离,而且还很庆幸自己娶回来的是这么个懂得分寸的人。
现下袁灵修的语气虽然仍是恭敬的,但这内容,饶是谁听都是他很不耐的意思吧。
沈杰然忽然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经经历过两个人的死亡又回来了。
况且,他现在脑子乱得很,只知道自己非常想要留下来,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袁灵修自知自己方才是冲动了,但现下也不知该如何把话圆回来,只能低着头不说话。论地位沈杰然是他的夫君,自古以来夫为妻纲。论身份沈杰然是伯府的小侯爷,而他却没有任何职位,他实在不该那样跟他说话。
……他本是一个很擅长隐忍的人,已经习惯了凡事不看也不问,大概是这一段自由的生活,让他松懈了。
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沈杰然忽然抻了抻懒腰说,“白天偷懒了还没有练剑,我方才见你舞剑,可否把宝剑借我用用?
”
“只是寻常的佩剑而已,并不是什么宝物,侯爷要用可自便。”袁灵修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挂着的佩剑,递给了沈杰然。
沈杰然无奈的走到院子,他现在哪里有练武的兴致。但既然话都这么说了,不比划两下也不好。就把前世自己喜欢的剑法都走了一遍。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这剑练得太过专注,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反而不见了。等到沈杰然再回了内室,就看到春风候在那里。
“阿修呢?”
“……”春风明显愣了愣,显然她也极不适应自家少爷的反常,“少夫人在书房看书,命我们备好水以供少爷沐浴。”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风张了张嘴好像是还要说些什么,但是沈杰然已经兀自绕到屏风后头去了。她也只得应了一声,关门出去。
等洗好了澡叫人收拾了以后,沈杰然就直接栽进了袁灵修的床上。他想着现在为时尚早,也不能打扰袁灵修看书,但自己又没有事做,只能躺在这闭目养神,继续思考,好把散乱的思绪都整理好。
可是被子很软很干爽,对于长年在边关寒苦之地驻守的人来说,这枕头的高矮,床铺的软硬程度都极为适中,鼻息间还能闻到一股若隐若无的淡香气……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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