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朕用了你爱的白色,紫色仅为点缀,我只不过想……朕以为你能了解朕的用心,是朕高估你了吗?”戎晅语间,有一些咄咄逼人之氛溢出。
有必要说出这等伤人的话来么?“是王上高估臣妾了,请恕臣妾愚昧,不能体谅王上心中所想。”
“你……”她疏离的公式化口吻,令戎晅一震。
她走到炭炉般探手取暖,如果这算是争吵,应该是他们自相识以来的首次罢。
“淼儿!”他执起她微冷的手探进自己衣内,“很冷是么?聚焰珠不好用么?我命他们再给你这屋内多置一些炭炉,你这畏寒怯冷的身子才能好过一些。”
阿晅啊,她叹息。
他箝住她无骨的细腰,忽然在那样一个刹那,一个错觉自心头滋起,太错的错觉,错到他以为自己把握不住怀中人儿的如柳细腰。她,似是生了翅膀,随时欲振翮而飞。她已是他的懿翾夫人了不是吗?无数个夜晚的缠绵恩爱并非午后春梦,可为何总会有即将失去的恐惧?“淼儿,生一个孩子好么?我和你的孩子,王子或是公主都好,只要是你生的。”
还真是跳跃性思维。蓝翾轻笑:“岂是我说生就能生的?”
“是我不够努力么?”戎晅在她耳边暧昧地问。
“讨打!”粉颊欲晕,面胜芙蓉。
她嗔,他笑,一场险些酿起来的风暴弥失在两人的柔情蜜意中。他将她抱上绣榻,坏笑道:“现在,就让我努力可好?”
她啐:“不是每个努力都有收获的……”
“淼儿竟敢怀疑朕的能力!”他佯吼一声,扑上前,勾她小舌尝噬中,将水人儿翻过身去,用她所不熟悉的姿势,恣意爱她……
“阿晅……你坏死了!”
“我还可以更坏!”
“啊……有晚宴……”
“朕不介意与朕的懿翾夫人晏到……”
缱绻情浓意绸缪,但谁知这柔情蜜意,又能消弥几多将起的风暴?
~~~~~~~~~~~~~~~~~~~~~~~~~~~~~~~~~~~
瑞雪节,瑞雪宴,在煊流传沿袭已久,不止宫内,连民间百姓,也有在入冬第一场雪后举家欢宴的习俗。宫里的瑞雪宴设在瑞喜宫,这瑞喜宫历来是大型宫宴的专项场所。
因为是王上主持的宫宴,百官自是铆足了力气要这场盛宴中博得君王一哂,而随夫出席盛宴的夫人们,个个花尽心思精雕细琢,为丈夫在同僚前赢些光彩的同时,更要在盛产美人的王宫不失风采。更有个别心位思细腻者,想着若是凭自己的独特姿色能引得君王一顾……
出席这场宫宴的嫔妃,除了无可争议的王后甄媛和入宫受封以来每载必至的琴妃姁姁外,今年,多了一位进宫六月有余的懿翾夫人。懿翾夫人的芳名,在传播质量与二十一世纪楼道大婶、大妈不逞多让的太太夫人们之间,是耳熟能详了。单是一个后仪迎娶,就有多少令人想像的空间?再从宫内沾亲带故的嫔妃贵人们口中听说这位懿翾夫人自进宫后,夜夜春宵,君王不曾旁顾,如此圣眷恩宠,当年的琴妃也不曾有过。就此,一群提前半个时辰入宫的命妇们,在他们的丈夫离了她们寻访同侪或走动或逢迎后,便三三两两各成团体,展开了丰富多彩的热烈讨论。
蓝翎和睆睆相携而至时,充耳而来的便是她们口中对蓝翾形形色色的猜测。
蓝翎冷眼横着传说中笑不露齿、端庄含蓄的贵妇们浑然忘我、口沫四飞的形状,气极反笑:“公主,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您那只能诗善画的妙手应该当场作画吗?多好的取景素材。”
“取景素材?”这个词语依然感到陌生,却能略揣其意,“厉夫人所指何物?”
“群英(蝇)会呀!四面八方的嗡嗡叫声能传出八百里,奇怪了,王宫里没有杀虫剂么?怎会放进这么多只‘蝇’呢?”
睆睆虽惊于她的直言无讳,但对她的形容言辞却甚感新鲜有趣,“噗哧”失笑。
蓝翎的音量不低,也未刻意隐藏,距她最近的一位后台不弱的贵妇识出这位是卫宇大将军夫人,亦是她们此刻津津乐道的主人公的胞妹,蓦地起身行至蓝翎近前,咄咄问:“厉夫人方才说了些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蓝翎眄着这张浓妆大脸,担心自己音量再放大一些,上面的粉渣会飘落得不逊于昨日的鹅毛大雪。
“本夫人听到你骂我们是
苍蝇?你可知道,坐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本夫人刚刚是骂过苍蝇,夫人是苍蝇么?”基本上,除了蓝翾,蓝翎还不记得自己这张嘴何时败过北,“不过如果夫人执意热情地揽骂上身,本夫人也不反对。”
“现在是深冬季节,哪来苍蝇?你分明是指桑骂槐!”
“对不住,夫人,本夫人由来最爱护花花草草,可以指狗骂鸡,也欣赏指猪骂驴,就是不可能指桑骂槐,所以夫人您的指控恕本夫人无法领受。”
“你——”
睆睆眼看情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