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霖咬紧唇上的餐叉,全身紧绷,神情戒备。
曹洋托着个盘子,随意夹了两块蛋糕。梅耶洛夫喝一口香槟,她便送一口蛋糕到他的唇边,或者直接含着一口奶油,和梅耶洛夫忘情地接吻。
许临霖虽然别扭地转开了眼,却还能感受到曹洋流转在他身上不怀好意的眼神。
不过他们也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许临霖不禁想自己是否有些神经紧张。
浑浑噩噩地吃了个半饱,他忍不住又看向宋立业刚才站的位置,怎知此时已经没了宋立业的身影,左远超却依然在原地和别的人谈笑风生。
许临霖的心突然慌了一下,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请问您是许临霖先生吗?”一名侍者上前礼貌地询问道。
许临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抬头望去,并没有搭嘴。
后面其中一名保镖跟上来,应声道:“你有什么事?”
侍者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道:“刚才那边的马睿先生托我带句话,说是太晚了,请许临霖先生先行回房间休息。”
两名保镖对看一眼。虽然对侍者异常警惕,但少爷也早有吩咐,在适当的时候带许临霖回房间。所以他们也没有深思为什么马睿不亲自过来,而是托一个素不相识的侍者带话。
保镖摆摆手,挥退侍者:“我们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说着,从口袋掏出两张红纸,递给侍者。侍者眉开眼笑地接过,连声感谢后就走远了。
许临霖又一次望向刚才宋立业站得地方,最后还是跟着保镖上楼了。
宴会厅位于宾客休息的楼层底下,却不能直接从宴会厅搭乘电梯直达楼上,而是要经过一条迎风的走廊,在楼外绕道到船舱的另一端,再乘坐电梯上楼。
这样,休息区和宴会厅就完全隔离开来。
许临霖跟在一个保镖后面,身后还有一人殿后。三人所穿的硬质皮鞋踩在游轮的木板上,发出前后不一的咔哒声,轻轻重重的,被海风缓缓吹散。
今晚的海风有点大,游轮几乎停滞向前,在海上漂浮着,船身不时被小海浪拍打,空气中的震动还不如从宴会厅传出的悦耳乐声。
前方有几个外国人与他们擦身而过。
他们迅雷不及地掏出枪,顶住两个保镖的腰侧,然后按住许临霖。“别动。”
几个人反手拧过两个保镖的手腕,将他们面朝下地压在墙壁上,膝盖顶住他们的腿,不让他们反击。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摸走了他们身上的枪,推着他们三个人往前走。
两个保镖还是反应太慢,不然不会被轻易抓住。
许临霖不舒服扭动了下身体,束缚他的那名外国人身材高大,面容凶狠,一副奉命行事的模样。他含糊地叫了句:“好痛!”
那人连瞧他一眼都没有。许临霖又斜了眼其他几人,除了在前面领路的,其他人貌似都听不懂中文,不然怎会对后面那个骂骂咧咧的保镖视若无睹。
几个外国人将他带进了一间房,然后用绸带将他绑紧,扔在床上。两名保镖则被押到了另外地方。
看守他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绑他的那人,一个是领头的会中文的人。
许临霖扭扭脖子,打量起两人的身形。
这是标准的黑手党高级打手的级别,宽肩窄腰,一身黑色的呢绒西装和黑衬衫,胸前别有一枚银质胸章。那是一个帮派的标志,上面印了暗纹,不近身细看几乎看不清楚。
许临霖可以确定,这是欧洲的一个帮派,至于跟今晚见到的梅耶洛夫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他左右动了动,呼喊道:“我口渴了。喂,我要喝水!”
两个人面面相觑,完全无动于衷。后来嫌许临霖的叫声太烦,索性用另一条绸带将他的嘴巴绑住,让他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突然,天花板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好像是因为脚步踩踏而发出来的激烈声响。接着,震天响的音乐声传进他的耳朵。
许临霖想,他们是被带进了地下室,上面就是距离非常近的宴会厅。
这时,紧闭的房门终于又打开了。
炫目的闪光让许临霖眯了眯眼,一瞬后,他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身华衣的曹洋。
她提着裙子走到床边,殷红的指甲蹭上许临霖白暖暖的脸颊,发出啧啧赞叹:“真想不到,这才过了过久,就又养得白白嫩嫩的了。看来,上次还是我下手轻了。”
曹洋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颈线下滑,突然一把掐住了他脖颈。五指一起出力,生生地捏住了他的咽喉。
许临霖死命地咬住箍在嘴巴上的绸带,鼻孔张得老大,妄图多呼吸一点空气。
“哼,”曹洋不甘心地将他推到一边,恶狠狠地说:“要不是因为你,爸爸根本不会死,曹帮也不会被宋氏吞并,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没用的傻子,别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死!”
说着,曹洋开始解许临霖衬衫的纽扣。
“宋立业平时是怎么宠爱你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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