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力去搓,就怕碰到伤口容易裂开。刚才宋立业揉他的头发,差点就漏了馅,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免不了一阵盘问。
他又提起手臂看左边的伤。虽然结了痂,但因为是子弹堪堪地擦过,伤口崩裂得非常狰狞,这更加让他坚定了不能让宋立业发现的决心。他摸出纱布和一瓶喷剂,只敢缠上薄薄的一层,纱布如果太厚了就容易被发现。
做好这些,他把药品藏在浴室储物箱的后面,用各种沐浴用品挡住前面。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许临霖连忙扯过浴衣挡住自己的伤口。
“临霖,要不要哥哥帮你洗?”
宋立业没有忽然闯进来,许临霖松了口气,他平复了下情绪,应声道:“不要不要,临霖是大人了,让哥哥帮忙羞羞。”
外头传来一阵轻笑,只听宋立业道:“那临霖快穿好衣服,哥哥把粥端过来了。”
许临霖心想,你丫的煮个粥这么光速,作弊了吧。
他穿好浴袍,将腰带系得紧巴巴的,然后扭扭捏捏地从浴室出来。
被热水浸泡过的肌肤娇滴粉嫩,白里透红,双眸好像还被氤氲的热气蒸得水蒙蒙的,偏偏许临霖一副纯洁无辜小绵羊的模样,看得宋立业一阵恍惚。
他赤着脚蹦上地毯,冲撞上宋立业的背脊,伸手想去捂他的眼,谁知身高差了不少,手又短,只够上宋立业的脸颊。于是许临霖破罐子破摔,自欺欺人地说:“哥哥,猜猜我是谁?”
宋立业呵呵一笑,覆上他的双手,揉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擦。“不是跳跳虎哥哥的维尼熊临霖是谁!怎么样,哥哥才对了吗。”
许临霖不放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嫩兮兮的声音道:“不对不对,是哥哥的临霖才对。”说罢,就被宋立业大力扯了过来,压进怀里。
“对,就是哥哥的临霖,临霖是哥哥的。”
许临霖的眼睛眨呀眨,戳戳宋立业的肌肉说:“哥哥,我要吃粥。”
宋立业指指床头那一大碗粥,说:“临霖答应哥哥的,一定要吃完。”
许临霖嘟了嘟嘴,跳上床端起粥碗。
尼玛,这是要拉肚子的节奏吗,这些漂浮在上面类似虾米的东西是神马。
许临霖最终没有拉肚子,相反味道还不错,他砸吧砸吧嘴就吃完了一大碗,顺利完成了任务。只是,这人吃饱喝足之后懒惰因子就会出来作祟,许临霖没挣扎几下就累倒在床上,呼噜呼噜地仰面大睡了。
宋立业轻轻托着他的身体,将他的姿势摆正,然后拉开了他的腰带,
他拨开浴袍的遮挡,一直拉到手臂以下,果然看到了许临霖左臂缠着的纱布。
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抚上伤口处,一遍又一遍地磨砂着,眼神越来越阴森恐怖,手掌渐渐握成拳头状,好像是在压抑什么。
他从十几岁开始照顾许临霖,许临霖可以说是他抱着长大的,他熟悉他身体每一处的触感。那几层纱布的厚实感,他一进门就感到了异样。
他拉过浴袍,盖住袒露的肌肤,然后打开房门吩咐道:“白悦来了没有,让他进来。”
白医生将两层纱布按原来的缠法包扎好,又替许临霖掖好被子才走出门去。
他朝宋立业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白悦丢下药箱,吊着眼睛调侃道:“看来小孩子长大了,不简单了。”
“说说看。”宋立业抱着臂看向他,脸色依然黑青黑青的。
“全身多处有轻微的瘀伤,不过不要紧,主要是两个大伤口。”
“两个?”宋立业的神情一下关切起来,眉间高高地隆起。
白悦自嘲一笑,说:“开始我也没发现,检查了两次才知道。他头上还有一个细长的撞击伤,已经愈合了不少,并且被头发掩盖住,所以不容易发现。”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最疑惑的还是他手臂上的那个伤。伤口很大,看起来像擦伤又不像擦伤。我经手这么多道上的伤患,那应该是子弹蹭过留下的。可是,这伤在临霖身上,显然没什么可能。立业,你怎么想?”
宋立业垂下眼眸,半晌才开口:“这两个伤严不严重?”
“当然及时缝针是最好的,不过应该是用上了特效药,所以愈合得很快。已经结痂了,注意不裂开慢慢就可以好。”
“你说特效药?”
“没错,这一点我也想不通。纱布上的味道绝对不会错,这种特效药是国外产的一种止血喷剂,能在短时间内愈合伤口,不过有一点副作用。我这边也没有这种药。”
宋立业仍不说话,沉默让他显得更加可怕。
白悦不耐地看着他,道:“临霖到底怎么一回事?”
宋立业抚了抚额:“我不知道。”
“我来的时候,靳叔跟我说,临霖被人带走了一个星期,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让我来看看。”白悦指向许临霖房间的方向,道:“你要是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临霖?临霖虽然智力发育不全,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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