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霖后怕地往后望了一眼宋宅的别墅群,匆匆忙忙地赶回出租屋去。
他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陆家和左远超联合,更不能让宋立业担下莫须有的罪名。他自己闯的祸,要自己去善后。
第二日,许临霖跑了趟二手车市场,也懒得讲价,直接取了部无牌机车,一路轰鸣着带回出租屋的楼下。有了代步工具,就不至于像上次一样难以脱身,将自己陷入尴尬的处境。
接下来的几日,他伪装成街头的混混四处打探,才摸清了左远超在陆家附近的几个堂口所在,细细计划了撤离路线之后,他打算在陆小方头七的前一晚行动。
今夜陆小方的灵堂显得异常热闹。
郁家和陆家在生意上有过来往,也算是照拂过陆家,而且平日里圈子里的贵妇们私交甚密,所以郁家和陆家的交情还算不错。明天就是陆家当家的头七,郁君然难得放下手上的工作,专程过来陪陆家夫人杨心守夜。
除了大名鼎鼎的郁家,陆小方生意上和黑道上的一些朋友也过来了。当然,宋立业和左远超都没有来,前者是没空将这事摊心上,后者纯粹是因为两年前利益上的反目。
络绎不绝的脚步声和啜泣声使灵堂显得聒噪,反而消弭了死亡笼罩的压抑感。陆小方的棺木摆放在灵堂的中央,等着时辰一到就入殓下葬。
许临霖一身黑衣混进保镖中,进进出出的人多,彼此也不认识,也就让他钻了空子。
他也不忌讳,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堂而皇之地走进灵堂,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神情严肃冷酷,倒真有几分保镖的味道。
他一眼就认出了陪在陆夫人杨心身边的郁君然,不过他没在意这个人,吃定了郁君然不会把他揪出来,态度就更坦然了。
郁君然当然不会告发他,能见到许临霖,他求之不得。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灵堂内,陆夫人身边的助理好像有事宣布。
“各位,我谨代表陆家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参加陆董事长的葬礼。明天就是陆董事长的头七,依习俗让陆董入土为安。但是,”他的声音徒然拔高,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不能让陆董死得不明不白,让凶手逍遥法外!相信大家都听说了,陆董是在随宋氏的人去谈判地点的途中遇害的,宋氏对陆董的死毫无交代,还急于撇清干系,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我们陆家必须要向宋氏讨一个公道!”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起来,几个世家的大佬都一致噤声,并不妄下判断。
郁君然看了眼许临霖的方向,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他压下众人的议论声,对杨心道:“陆伯母,虽然君然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十分了解,但据君然所知,宋氏当家宋立业为人坦荡低调,宋氏与陆家历来也毫无仇怨,陆伯伯的死仍不能草率断言。君然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杨心疑问地看向郁君然,心里想,原本是打算先赢得郁家的同情的,这样说服左远超的机会比较大。现在郁君然的意见与他们明显相左,不禁让她为难起来。
“郁少爷,话可不能这样说。就算凶手不是宋氏的人,宋氏也该给我们陆家有所交代,毕竟,陆董遇害时,宋氏的人也在。如若宋氏肯出手相助,或许不会闹出人命。宋氏就是杀陆董的帮凶!”
郁君然皱起眉,深深地看了那助理一眼,厉声道:“我只是想建议陆家再好好调查一番再做决定,既然听不进君然的意见,也就罢了!”他一甩手站起来,神情有些不耐。
杨心连忙给那助理使了个眼色,拉着郁君然坐下,赔笑道:“是是是,伯母知道郁少爷也是好心,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想让大家给我们陆家出个主意。现在陆家孤儿寡母的,能成什么事啊。”
说着,陆夫人又嘤嘤地啜泣起来。
许临霖撇嘴嗤笑,这张苦情牌打得不错。
他原地移动了两步,躲在一群黑衣保镖当中。从长风衣的下衣摆中抽出一把格洛克,他小心翼翼地换到左手,压低手腕,枪口朝上,正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瞄准陆小方的棺木。
保险已经拉开,许临霖食指一动,闷闷的一声枪响在人群里炸开。
“啊啊啊!”
许临霖马上闪身涌入惊慌的人堆里,被人簇拥着推向门口。他一边跑,一边丢掉消音器,高举着往天花板又开了一枪。
这些平日里黑心敛财的生意人更加慌乱,手足并用地间开前面的阻碍,拼命要冲出门口。
这时,一些保镖已经循声扑向许临霖的方向。
许临霖不慌不忙,他从人群里伸出一只手,凭感觉往后开了一枪,子弹刚好穿过那助理的肩膀,不危及性命,但足以让他痛上好一段时间了。
连开了三枪,许临霖觉得足够威慑,便收回原处。他戴上口罩掩住口鼻,并故意脱离人群,暴露出自己的踪影。
后面有人叫嚣:“那边,就是那个人,追!”
于是,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跳出来,边开枪边大声招呼着其他人一起上。
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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